◎“就这么讨厌我?”◎
“你他妈对慕昭做了什么?”
秦屿池一进包厢, 江澈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他千方百计地制造机会让他们俩见面,结果慕昭下午从my科技回来就过来找他,说不想接这个案子。
江澈对员工向来大方, 这个案子办完, 分到慕昭手里的律师费能有六位数,看在钱的份上慕昭也不可能不接。
答案很明显, 只可能是私人原因。
“你犯浑了?”江澈挑了挑眉。
秦屿池没搭理他, 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酒太烈又喝的太猛, 喉咙烧的干涩发痒,凸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见他不说话, 江澈嘁了声,自顾自地猜测:“你不会强吻人家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刚进来的陆淮之忙着插嘴, “他就拽了下慕昭的手,然后人家一把把他推开,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
“我去。”江澈眉梢挑的老高, “就摸了一下小手,人家就不愿意跟你合作,你当初到底怎么她了?”
闻言,秦屿池抬头, “不愿意合作?”
“刚回来就来办公室找我, 连个原因都没找, 就说不想接, 我也不好硬让她接, 就答应她了。”
秦屿池又倒了杯酒饮尽, 喉咙比刚才还痒, 漆黑的眸子里被醉意染上几分涣散。顿了几秒,他扯了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说话,江澈满腔的疑惑只能问陆淮之。原本他对秦屿池和他那个爱的要死要活的前女友不感兴趣,对秦书瑶和陆淮之的用词“要死要活”,也以为是夸大其词。
要死要活这四个字,看起来就和秦屿池不搭啊。
他也会有要死要活爱一个人的那天?
应该是挺喜欢的,但还没到没了她不能活的程度。
所以在陆淮之说到,慕昭当年做骨髓移植手术,秦屿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立遗嘱,江澈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遗嘱?
他当自己在演偶像剧?
还搞殉情那套?!
江澈抬眼,朝嫌他们烦,端着酒杯坐在角落的秦屿池看去。他只穿着件黑衬衣,包厢内红红紫紫的光线交替打过来,将他的侧脸渲染的更加冷硬深邃。
一杯接着一杯地往下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他喝的不是高浓度的烈酒而是白水。
江澈看着都胃疼,但自己是他兄弟又不是他老婆,自然不会闲的没事管他喝酒。
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刚才的话题上,他问:“既然这么喜欢,连殉情都行,为什么要和人家分手?”
“他妈有多疯你不知道?”陆淮之轻嗤。
江澈哑声,怪不得秦屿池前段时间把他妈送到了精神病院。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把话说开,我觉得慕昭应该还喜欢他,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不喜欢了,就算面对面吃饭,她也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什么才是真的忘记?
缄口不提不是。
避而不见也不是。
落荒而逃更不是。
云淡风轻才是。
“谁知道,”陆淮之煞有其事地解释,“不过他爹他妈都有精神病,我估计他也遗传了点。”
昨天晚上慕昭又失眠了,半夜起床吃了点药才睡着。
好在昨天和江澈说过不接my的案子,手头剩下的活儿不多,慕昭上午没去律所,也没定闹钟,一觉睡到十一点半,躺在床上边醒神边看外卖,点了份云吞,慢悠悠地起床刷牙洗漱。
对于慕昭来说,律师这份职业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只要把案子和当事人服务好就行,没有那么多的职场斗争,人际关系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等她收拾好出门快要下午两点,星港花苑距离律所不算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但慕昭平时上下班很少开车,北城的交通状况差到离谱,特别是早晚高峰,开车比走路还要慢,她一般都是挤地铁。
这个点地铁上人少,慕昭回国以来第一次能有座位坐,赶到律所已经两点半了,方颖正啪啪啪敲着电脑,李朔不在办公室。
见她推门进来,方颖伸了个拦腰,“昭昭,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不小心睡过头了。”
“太稀奇了,你这可是第一次不按点上班啊。”虽然他们没有固定打开上班的时间,但团队不成文的规定,大家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到律所。
被法条和案件搞得头晕,方颖索性把电脑关了,拉着椅子坐到慕昭旁边,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江par过来说,这个案子你不负责,昭昭你得罪江par了吗?”
“不是,”慕昭笑着解释,“我主动说不想接的,这段时间太忙身体有点受不住。”
方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对,身体最重要。”
慕昭坐在工位上,边等电脑开机边听方颖说:“我刚才听我在my科技工作的男朋友说的八卦,咱们这个并购案的两家公司老板关系匪浅,秦氏集团董事长是my科技总裁的亲爹,你说得有多大的仇多大怨才要把亲爹的公司收购了。”
“真的假的?!”来给慕昭送文件的姜漓漓站在旁边问。
“当然是真的,”方颖给她科普,“就前段时间,秦氏集团的核心产业受到行业的联合排挤,mk科技一看就是想把它往死路上逼的,短短三天秦禾地产的股价暴跌30%,市值蒸发近百亿。”
“当时还上了热搜,秦董事长被气到当场吐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方颖啧声感慨,“这哪像亲父子,更像仇人啊。”
“这也太六亲不认了吧,毕竟是亲爹。”姜漓漓说。
两人一站一坐,在慕昭的工位旁聊着八卦,慕昭安静地坐着没搭话也没赶人,只是觉得喉咙有些酸涩,她闭了闭眼,把那股涌上来的情绪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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