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数次想过,等他成长到能护住她的那天,她是不是早就不爱他了,爱上新的男人。他甚至想过,如果她真的爱上别人,他是选择放手还是抢过来。

可最初,是他主动放开她的手,那五年的时间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决定去爱谁去喜欢谁,有权决定把他忘了,他就算嫉妒的发狂,也是咎由自取。

幸好,她一直爱他,还愿意回到他身边。

给他弥补的机会。

往昔的思念和现实的温暖渐渐重合。

秦屿池专注地盯着慕昭,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口中时不时就要喊他:“秦屿池......”

闻声,秦屿池亲她一口,低喃着:“在呢。”

窗外繁星点点,就着朦胧浅淡的月光,他垂眸看着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怎么都看不够。

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点。

怀里的女孩翻了个身,又喊了他一句:“秦屿池....”

他低声应道:“我在。”

今年元旦假期的前一周,慕昭和秦屿池一起回了南浔,12月24日那天是曾言老师的六十六岁大寿。

当年,本来说好要回南浔一起看曾老师,可他那个冬天在三亚度假,慕昭和秦屿池就没去成,曾言见他们手拉着手一起来,惊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你们俩...这是搞哪出?”

秦屿池把贺礼递给师母,握着慕昭的手,十指相扣,在他面前晃了晃,“还不明显么。”

慕昭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有挣开,任由他“炫耀”。

曾言眼皮跳了跳,陈年旧事涌上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秦屿池轻呵一声:“我说你当年怎么主动揽活,说替我处理慕昭的烂桃花,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慕昭啊了声,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啊?”

秦屿池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漫不经心地笑。没等他开口,曾言急着说:“你还记得38班的那个艺术生吗?”

慕昭在记忆里搜索好一会儿,才想到高二开学时骚扰自己的刘骏杰,她点了点头:“记得。”

曾言啧了声:“当年刘骏杰——”

他刚起了个话头,秦屿池就出声打断他,捏了把她的腰窝,轻哼一声:“你居然还记得他。”

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他触碰,慕昭条件反射般的身体一抖,脸蛋瞬间涨的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秦屿池见好就收,在她头顶亲了下,“看在今天是曾老师六十六大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慕昭又羞又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啊!

比她更无语的是被彻底忽视还要被喂狗粮的曾言,先是不满地瞪了秦屿池,又不满地看向慕昭,“你这怎么管的?没教他别人说话时不能随便打断。”

这语气颇有几分“夫不教妻之过”的连作意思。

慕昭脸更红了,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正经点。

秦屿池捏着她的手指,然后看向曾言,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不愧是教了几十年的老教师,不管话题扯的多远都能回去,曾言哼了声:“当年那个刘骏杰仗着舅舅在省教育局,学校不敢把他怎么样,跟在你身后骚扰你,我们都拿他没办法,还是秦屿池主动说,这事交给他解决。”

高二刚开学,刘骏杰不停地骚扰慕昭,从早餐到奶茶再到晚餐还有护送她回家,一条龙服务齐全的很,慕昭深受其害,和他说过无数次,他只当慕昭在欲拒还迎。

慕昭不堪其扰,把这事告诉了曾主任,曾言喊刘骏杰谈话,他也不听,非要追求他的爱情。

那天,秦屿池也在办公室,正好在办入学手续,听到这话,突然出声:“你喜欢慕昭?”

恰是九月初,天闷着不下雨,尤其是傍晚,燥热的很。少年的棒球帽还没摘,帽檐压住头发,眼眸漆黑锐利,他靠在办公桌上,用打量物件的眼神自上而下看刘骏杰,然后忽地嗤笑出声,语气不屑:“就你?”

“我怎么了?”刘骏杰觉得这人不可一世的语气真是讨厌,他冲过来想打秦屿池。但被秦屿池拎着领口,舌尖抵了抵下颚,漫不经心地笑:“就你也配喜欢她?”

曾言站的远,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等刘骏杰走后,秦屿池主动揽下烂摊子,曾言当时没多想,只当秦大少是见义勇为,青春期的孩子最喜欢多管闲事。

现在想想,原来秦屿池那时候就已经惦记慕昭了!

他居然还冥冥之中做了他们俩的月老!

听曾言这么一说,慕昭也想起当初的事,好像从那天开始,刘骏杰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哪怕偶遇,他也立刻就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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