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舒坦最要紧。

刘勇男:“有人临时不来了。”

林念明白了,这是退单啊!

懂了懂了,退单能卖几个钱是几个钱,而且估计他也不敢随便找个人就问人家要不要,原本以为砸手里了,结果遇到了林念这个‘熟人介绍’的顾客,才敢问她要不要。

“晚上我们不要一起睡,我们一人守半夜。”刘勇男接着道。“小心无错。”

“好!我守下半夜,你守上半夜。”林念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心说这年头敢偷偷摸摸做生意的人果然都够谨慎。

“你去哪儿下乡啊?”林念跟他打听,搞清楚这个人才下乡的地址,往后万一有啥事儿还能找他不是。

刘勇男:“东阳县红胜乡前进村。”

林念:“……”!!!

这么巧的吗?

都在红胜乡!

这是什么缘分?

“好巧,我也是东阳县红胜乡!”林念道。

刘勇男没吭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林念干脆从包里摸出一本语录看了起来。

她得好好学习学习语录,得把语录背诵下来。

与此同时,赵胜利拿着手中邮局的清单去办公室找张厂长。

他把清单递给张厂长,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稍微加工了一下说了出来,因为跟林念有约定,他没说是林念找他,而是说这件事是他邮局的小舅子偶然发现的,告诉了他,他觉得不对头,才请小舅子想办法一查到底的。

张厂长看完清单就震惊了。

赵胜利继续拱火:“邮局的底子我也去看了,上面明确地写了款项用途,是给林念同志的抚养费!”

张厂长拿着清单,起身往外走:“老赵,你跟我去一趟总厂。”

赵胜利心中一喜,妥了!

只要去找总厂的王老厂长,黄建国就不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这也算是立功,厂里不把轧钢分厂的厂长位置让他接,那就说不过去。

果然,王厂长看到清单,又听张厂长和赵胜利说了一通,气得把喝茶的搪瓷缸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杵,把上面的瓷都给磕掉了一块儿。

“岂有此理!”

“胜利你先回分厂工作,老张你留下,把厂办和工会以及妇联的几位领导喊来一起开个会!”

黄建国和张翠芳贪了林念的高额抚养费还虐待她,差点儿把人给逼死了,还把小姑娘逼得下乡,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总厂开会研究张翠芳和黄建国的事儿,但满心以为自己要当上厂长的黄建国并不知道。

他到轧钢分厂的厂办,没看到赵胜利的人,就端起厂长的架势问厂办的干部:“小高啊,赵副厂长去哪儿了?”

“我来还没看见赵副厂长。”小高回话。

黄建国抱着茶杯,严肃地说道:“赵副厂长的工作态度不行啊,作为一个副厂长竟然带头迟到早退,觉悟太低!”

“这种工作作风要不得,你们可不能跟他学!”

这话办公室的人怎么接啊?

没法接啊!

这个黄副厂长平时可不这样,怎么忽然开始公开批评起赵副厂长来了?

难道说接替老厂长位置的人选定下来了,是黄建国?

“哟,黄副厂长好大的官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把那个副字给去掉了呢!”这时赵胜利从外头进来,毫不客气地讥讽黄建国。

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又停下脚步,望向黄建国:“我瞧着厂长被总厂叫过去开会了,难道是说接班的事儿?黄副厂长是提前知道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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