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接,易卿颜将毒菇放到他身侧。
想到他血风腥雨的一生,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赠你一席话。你的寒毒曾治愈,九年前又被人重新下毒,每日微量摄入,显然是你身边的人所为。若我是你,治愈后不会告诉任何人寒毒已清。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皇甫容玦面上波澜不惊,冷声,“你确定?”
“皇甫容玦,我和你无冤无仇,我诓你做什么?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像我的故人,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她自始至终没提那一段过往,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对他来说,那段回忆是空白的。况且她也不喜欢搅和到谋权篡位的风波里。
从前杀戮的生活,感觉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她更喜欢安于一隅的生活。
志不同道不合,只能分道扬镳。往后,离他远远的才好。
“好。”
皇甫容玦面无表情吐出一字。
易卿颜不再停留,揣了昨夜剩的一条兔腿向林子外走去。
山路崎岖,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出不到一公里路。天空骤然暗下来,抬头眺望,山头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还没等她折回山道,大雨倾盆而下,薄薄的中衣瞬间被雨水浇透。
她匆匆跑入山道旁的一处崖洞内避雨。
洞口不大,里面黑漆漆的,能听到嘀嗒的水滴声。
易卿颜低头看向被自己踩烂的草鞋,暗骂自己蠢。
趁皇甫容玦睡着,怎么不换上他的鞋,大是大了点,好歹不硌脚啊。
洞内一阵冷风吹来,易卿颜禁不住打了哆嗦,火折子也没拿一个,这是要生生在大夏天里冻出个好歹来。
易卿颜直接将中衣脱了下来,用手绞了绞,胡乱将头脸上的雨水擦干。
就在这时,忽感空气波动,易卿颜条件反射一闪,扭头,一条成人大腿粗细的蟒蛇正对着她吐信子。
刚才是它在背后突袭。
“草!”
这是进了蛇窝。
如此粗壮的蟒蛇绞力都赶上一台小皮卡了。若是被缠住,恐怕撑不了半盏茶就会被它捏成泥。
易卿颜小心挪着步子后退,将兔腿朝它脑门上一丢,转身就往洞外跑。
结果直直撞上后方守株待兔的另一条更粗壮的蟒蛇。
那蛇瞬间缠住她的腰。
两条!太欺负人了。
被兔腿砸中眼睛的蟒蛇怒极,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
草率了!早知道留着兔腿当工具。
无法,易卿颜徒手上下掰扯住它的嘴,尖牙刺穿了她的手掌,血瞬间染红地面。
她顾不上剧痛,双臂奋力撕扯,生生将蛇头撕成两半。
蟒蛇瞬间瘫软下去。
此时,缠她的蟒蛇眼珠子爆红。易卿颜胸腔瞬间被缠得凹陷,下一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整个身子被越缠越紧,手已开始乏力,憋喘得厉害。
想让她死,做梦!
易卿颜直接将上半截蛇头上的尖牙钉在蟒蛇脊骨上。
蟒蛇吃痛,松了片刻,继而又一次缓缓收紧。
易卿颜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目光狠厉,一个手肘将尖牙刺入脊髓,大蟒蛇下半截瞬间停摆。
身上一松,易卿颜瘫在地上。
大蟒蛇狂怒着张嘴冲来。
说是迟那时快,易卿颜咬牙蓄力,将下半截蛇头猛刺进大蟒蛇嘴下七寸位置。
两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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