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日杜将军的邀约并没有做的多隐秘。
于是第二日,昨日献王将军府一叙的话题便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什么献王即将入赘将军府,杜将军之女杜霓虹即将下嫁才俊献王啊 云云。
总之,原本平日里就平平无奇的献王一下子就被不少人知晓了,还是以软男吃软饭而被知晓的……
现在聂欢出门就会受到路人探讨的目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着实体验了一把“名人”的感觉。
“这杜将军真是有点过分了!明明是他邀咱们去的,做不到守口如瓶也不能添油加醋的在外面乱说啊!他这就是借机报复!”宋羽气的眉头眼睛都要挤到一块儿了。
“罢了,索性对我们的计划没什么大影响。杜姑娘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被我那般拒绝气愤难当难免觉得是在羞辱她,她们爱怎么折腾就随着去吧。”聂欢拿着毛笔在账册上勾勾写写,并不大在意的说。
“……”见聂欢如此看得开,宋羽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心有不甘。
“咳咳,咳,”宋羽正站在一边独自替人愤愤不平,就听见聂欢咳了起来。
声音由小到大,空洞却有力,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肯罢休,聂欢的小脸儿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额头很快就布满了细密的汗,咳嗽非但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水,咳咳”聂欢好不容易在咳嗽难耐中挤出一个字来。
宋羽立刻转身拿了水来,扶着聂欢让他坐稳再喝,可檀木的杯子才触碰到聂欢的双唇,就被聂欢的一阵咳嗽打翻了。
“来人!快去请程御医!”宋羽刚刚还一脸的气愤全无,满眼都是担忧。
“咳咳,没事儿,我就是喉咙有些痒,过一会儿就,咳咳,就好了。”。
聂欢咳了好一阵,咳到最后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御医把完脉后才渐渐平复,小脸苍白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都看起来弱弱的,有气无力。
“王爷并无大碍,想来是最近几日天气寒热交替王爷的身子有些受不住才会如此。老夫开几副药给王爷,王爷近几日注意休养,莫要劳心费神莫要操劳,好好将养着很快就可痊愈了。”
“程御医有劳了,咳咳,宋羽送送程御医。”
宋羽和程御医出去后,聂欢靠在床榻上许是咳的累了渐渐有了困意,于是躺下打算小憩一会儿。
模糊中,好像听见有人说话,声音除了宋羽还有个陌生的人声音,聂欢本想起身看清是谁,可奈何眼皮沉重的无论如何也是抬不起来了,索性,随他去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醒的时候宋羽正在给聂欢盖被子。一见聂欢醒了,便不紧不慢的问。
“醒了?有没有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备着米粥,要不要吃一点?”
“什么时辰了?”聂欢看看外面依旧辩不出时间,只知道自己似乎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脑海里想起似乎在即将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来过。
“是不是有人来过。我睡的迷迷糊糊地,记不大清了。”
“是有人来,太子的书童,送了一封信来。”
“太子?为何不叫醒我?!”聂欢刚刚还睡意朦胧,一听说太子派人送信过来,立刻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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