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十八。
悦福客栈。
从宋羽的嘴里得知,原来自己现在住的客栈名字和在晋城时住的客栈名字是相同的,足见在大家眼里,平安喜乐和健康幸福是最为普遍也是最大的愿望。
只是聂欢想了想,自己好像这几样哪样都没有,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几天的休息,并没有伤到筋骨的聂欢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看着外面依旧雪白的世界,聂欢并没有欲望出去感受这个冬天现在还有多少寒冷。
即使宋羽和铁统领他们进出已经不再披着厚厚的披风了,即使外面的太阳在有限的日照下已经开始把雪融成了水,可聂欢依旧没有勇气踏出房门。
也不知道是因为倒春寒,还是因为聂欢的身体因为这次的马车意外,总之聂欢格外怕冷,即使是屋子里比别人多放了四个火盆也只能觉得刚好可以。
导致宋羽和铁统领每次都是有事情的情况下才会在屋里多待一会儿,其他时间宁可守在外面也不愿意多待!
于是,聂欢不想出去,别人不想进来,屋子里倒是安静的很,聂欢就一个人看看书,画会儿画,再不就困了干脆躺下来睡上一觉,也并没有觉得无趣。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持续下去,最起码会平安祥和的过了几天之后的除夕新年。
可往往总是事不随人愿,天不随人愿。
一场严峻的危机已然在悄悄的谋划之中……
京城近郊的一处破庙里,一个披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宽松墨色斗篷下,背对着一个个手拄着拐杖的四十多岁男人,对方胡子脏兮兮的几乎要打成一片结,塌鼻梁,肿眼泡,眉毛又粗又浓密,左耳还有一处缺了一块儿,看伤口想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头发虽然有整理过可散落在外面的更多。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整体上看像是一个乞丐,可是气质和那爽肿眼泡里传递出来的眼神却又不是一个人乞丐能有的奸邪和莫名的寒意。
“贝爷,您黑天半夜把我这个跛子喊来最好是有大生意,否则可真是太对不起孙胜了。”那个说说的跛子似笑非笑,话语间满是让人心寒的味道。
“我王贝哪次找你孙胜办事少你银子了?!废话少说!这次的事情办不好,小心在我这就断了你以后的财路。”
斗篷之下的人正是那皇太后冯氏的同胞兄弟——王贝。
“贝爷请说。”对方倒也没有理会王贝的不屑。
铜锣村,悦福客栈,不留任何活口。
细长的纸条上,不过十余字,却已经有人决定了一个客栈里所有人的生死!
“不留任何活口?”那名为孙胜的乞丐头也没抬的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单纯的在确认一件事,一件无关生死只是数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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