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几乎也是两点一线,家里和办公室。慢慢地变得不愿意见人,他受不了的是别人误解和热嘲冷风,认为企业是他搞垮的。梁平这么真挚的给他出这样的话,怎能不令他激动:“谢谢梁总的理解。现在很多人就是只会发来骚,骂娘,认为你是一无是处,我就是企业的罪人。”

“也难怪,平时自己不用操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有事情做,就有工资,现在以下下岗了,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稍不注意可能就会丢了饭碗。人们在心里上出现落差,你要给别人适应的时间不是。童厂长你不是同样也有失落感吗?”

童兴镇说:“大力大家都能明白,明白和接受又是两回事。”

梁平说:“我今天来想给商量个事。”

童兴镇看了梁平一眼:“你说。”

“童厂长,我想把咱们整个厂房都租下来。”梁平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童兴镇的表态。

童兴镇沉思一下:“现在厂里的大部分场地都已经租给了你,难道还不够用的?”其实他心里在想,梁平一定是感觉剩下的部分都是或者狭小或者交通不便,目的是为了捡企业的便宜。

梁平说:“照目前的规模,勉强能够应付,但是用不了两年就会捉襟见肘。”梁平心想,不能表现出很强烈的愿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急对方越会拿捏你,你看似风轻云淡的真正着急就应该是对方了。

“那不是要几年以后才有用吗?你认为那些场地能等,还是企业能等?”同兴镇现在更坚信自己猜测。他最见不得趁人之危的事情。刚刚产生的一点好印象荡然无存。

“我是怕到时候真正想用的时候你们再租给了别人。”

“想的很周到。不瞒你说,现在经常有人来要租剩下的场地。”

“我们一直合作的比较愉快,与其租给别人不如按照以前的价格租给我。”童兴镇好像没有听清楚梁平的意思,重复了一句:“你是说再依以前的价格租下其他的地方?”

梁平说“是,依以前的价格。当然童厂长如果能给我便宜点我也求之不得。”

童兴镇又要重新审视梁平了。

梁平也误会了童兴镇的意思,以为童兴镇想提高租金。“实际上你们剩下的地方,很难租出去,即便租出去价格上也会打折扣。”

童兴镇在谈判上确实不行,但是起码的规则是懂的:“已经有几家来看的,并且有的正在交谈过程中。”

“我知道,他们出的租金不用我说明了吧。据说人家就是给你那么低租金都在悠忽要不要来。”

梁平的话切中童兴镇的的要害:“他们是主要担心进出都要从你们那里走,不方便。”

梁平接着说:“童厂长我租赁你的场地,我们也是为了方便,图个清静,至少不会太乱,目的就是便于管理。”

我也知道在租金应该用不到那么多的,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以前,童兴镇对梁平的大河公司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他们的做法还是很认可的,每到月底,租金保证按时到账,也从来没有给厂里找过麻烦,在招收员工的时候,只要是同等条件,哪怕就是条件差点,也都是尽量予以照顾。

作为这种关系,不照顾你是正理,照顾你是情分,往往从一些细节也能折射出一个人的品质品格。

最近,梁平一下成了梁济的名人,省里都动用了武警,应该是是什么事能够惊动部队。那一整天他都是在忐忑不安度过的,蒋明辉、梁平就是租赁自己厂房的两个老板都犯了事,谁又知道他们在办公楼都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到时候他这个厂长敢说没有责任,现在已经背负把企业搞垮的罪名,再来个包庇罪犯,这一生的声明就彻底的毁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打听梁平的公司到底在干什么,不说不知道,真是一说吓一跳,竟然对梁平地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凡是跟他说到梁平的人几乎个顶个的夸赞梁平。

刚才梁平说要租赁剩下的场地时,他就有要验证别人对梁平评价的真实性。果然,梁平没有砸角割耳朵的意思,更没有趁人之危。同时也客观地存于场地难以租赁的实际。

童兴镇也知道,剩下的场地确实租起来确实比较难,几家来看的给的租金都比较低,加上韦家父子的搅合,更多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照理说送上门来的生意不做白不做,该捡的便宜不捡白不捡。可是越是对梁平了解的深越不忍心租给梁平。

“可以租给你,你毕竟也是刚刚起步,租下来闲着,对你照样不合适,还是等以后再说。”童兴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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