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误解了他的意思,以至于在听到这话更心堵:“害怕不也得去吗。”
厉闻舟沉默两秒后,抻手撩了一缕她的发,手指弯曲,用了点力,喻浅头皮扯痛,身子本能往他那边靠。
“好好回答。”他垂眸看着她倔强的小脸。
“我回答的是事实,怎么在三叔听来就没好好回答了?三叔也别太刻薄。”头皮传来的疼痛把喻浅激起了逆反心理,她想也没想,直接一个起身退开。
她就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扯下她一块头皮!
“真是疯了。”厉闻舟指尖一松。
意想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她起身的那一刻厉闻舟就松开了手。
喻浅抬手将头发捋到一侧肩膀上,红唇挑起:“那三叔可要离我远点,我发起疯来要是伤到你,那可担待不起。”
她的话句句带刺,跟炸毛了似的。
厉闻舟看在眼里:“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哪敢。”喻浅回嘴。
他唇角洇开笑意:“脾气越来越大了。”
这话听着是斥她,可语气又不像那么回事。
喻浅还是收敛了点,也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梦,她这会儿跟厉闻舟说话总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脾气。
他没生气,她该万幸。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
从机场出来的一路上,喻浅主动跟厉闻舟拉开距离,安分跟在厉世锦身边。
抵达酒店,办理入住,梁愉音主动向喻浅提出:“来了香港不购物可不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
喻浅总觉得经历飞机上那一出之后,梁愉音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味,有敌意了。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喻浅还是婉拒了梁愉音:“这趟来香港,爷爷交给我的责任重大,我实在没法分心去想别的事情。”
“没事,我理解。”梁愉音善解人意:“是我考虑不周,晚上一起吃饭。”
喻浅应下:“好啊。”
随后喻浅将厉世锦送回了套房里。
这些年厉世锦被养得金尊玉贵,今天一番舟车劳顿,他身体经不起折腾,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对喻浅说不要叫他吃午饭,喻浅嘴上应着好,但到中午后还是送了一份饭进来。
在酒店度过了一下午,晚上五点左右,陈明修来敲门:“喻浅小姐,三爷订了餐厅,你准备一下,六点出发。”
喻浅问:“厉叔叔也去吗?”
陈明修点头:“都去。”
大家都在,喻浅心头踏实,应道:“我马上准备。”
到楼下大堂,厉闻舟不在,喻浅从陈明修那得知,厉闻舟的朋友知道他来香港,请他去打牌,梁愉音全程陪伴在侧。
“闻舟跟这位梁小姐感情真好,走哪都带着她。”
厉世锦站在兄长的角度提及,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对这位未过门的‘弟妹’是挺满意的。
喻浅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眼睛都看疼了也没收回目光,因为她不想接话。
奈何厉世锦偏要问她的看法:“浅浅,你觉得那位梁小姐怎么样?”
喻浅不得不转过头,面无异色回道:“梁小姐知性大方,跟三叔很般配。”
厉世锦笑问:“那依浅浅看,闻舟会不会娶那位梁小姐?”
“我不知道。”喻浅眸光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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