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刚才写乐谱的桌子跟前,只见温文尔雅的二皇子与文质彬彬的大公子正在那里据理力争,面红耳赤。
“怎么初稿就得给你了,是本宫先在这里等着的,本宫找人再誊抄一份给你不行吗?”
“是我先要的,原稿自是应该给我,二殿下此番似乎有点不讲道理了吧?”林飞扬有点气恼。
相爷正忙着在那里劝说,君臣有别,君家为主。本来想劝大公子把原稿给二皇子的,无意瞥了一眼纸,看了上面的字,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二皇子自知有点理亏,可是这乐谱和词,他太想要了。这词作的行书,如行云流水一般豪放、洒脱,拿起就不忍放手;这乐谱用簪花小楷书写的宫商角徵羽,虽是乐谱,如舞女翩翩起舞,跃然纸上,令人心驰神往。
二皇子决定当一回赖皮。
两人正在拉扯间,看见白希音来了,各执一纸,都跑过来让白希音评理。
穆云霄低声对白希音道:“都是阿四的字惹的祸,陪你来处理,罚你给本王明早做早餐。”
“趁火打劫是吧?”白希音瞪他一眼,穆云霄被怼,却开心地嘴角上扬起来。
旁边围观的林婉儿顿觉一颗芳心“咔嚓”碎裂,今日自穆云霄入府,目光所及,几乎都在白希音身上,不曾看自己一眼,不禁内心酸涩。
白希音走到二皇子和林飞扬跟前道:“要不这样,我把这两张纸各撕一半儿,大公子说的早,分大半儿,二殿下说的晚,分一小半儿,可行?”
“如此甚好,公平。”凤九在旁点头称赞。
“你懂什么?本来是完整的一首词曲,分开价值就低很多。”司墨宸又给凤九一记疙瘩梨。
随即瞥了一眼乐谱和词,眼露惊艳诧异之色,有点小激动,转而又讪讪道:“撕开也行,撕成三份,我也要一份!”
二皇子哭笑不得,本来俩人分的,这又来一人,成三份了。再过一会儿,人来多了,是不是得分成八份?
“侯爷可否再写一份?”二皇子感觉自己有点低声下气。
穆云霄含笑道:“阿四刚才弹奏辛苦,后又写谱和词作,这会儿正累得手疼,写不出来。”
白希音看着给趁机给自己按摩双手的某王爷,一脸无奈。
“撕开!撕开!我也要,我也要!”阿呆不嫌事大,可劲儿喳碴。
林相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两张字只能舍一张了,走过来说:“今日之事,在我府上发生,犬子无状,二殿下卖本相一个面子如何?二殿下留原乐谱,誊抄一份给犬子;犬子留原词作,誊抄一份给二殿下。您看这样行吗?”
二皇子不作声,林相爷一咬牙,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吾与那当朝书法家赵旭是至交,回来让他抄一份送至您府上,可行?”
这时,司墨宸拿起桌子上的乐谱,作势要撕。
“好吧,今日就依丞相所言,本宫吃点亏吧。本宫先拿走乐谱,回府静候词作。”二皇子说罢,从司墨宸手里夺过乐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得给我撕一份呢?”司墨宸故意在后面撵上去。
一人一鸟尾随其后,也跟着起哄:“撕开!撕开!”
白希音抽出在王爷手中纤手,某王似乎摸顺了手,极不情愿放开地放开。从袖中掏出印章,哈一口气,在词作上盖上大印:古山居士。权当成全林飞扬了。
话说有前后,其实本来这两件都该是林飞扬的,无奈君臣有别,二皇子明显耍赖,总得给些面子。再说盖了印章的词作与不盖章的自是有不同。
书画不盖章,就是纸一张。除非自己特别喜欢,不作他想。
林飞扬看看印章,朝白希音眨眨眼,又看看林相:“爹,你掐我一下?”
瞧那没出息的样子,林相白他一眼:“赶紧去门口恭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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