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醒来就追着我问这个问题,你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孟霄云轻轻戳了一下孟晏云的脑门。
孟晏云认真看着孟霄云,无声的坚持着。
孟霄云一直都是疼爱孟晏云的。
见妹妹坚持,她只得回道:“我并不了解晋王殿下,谈不上喜不喜欢,这次我们虽是前后脚到的云州,但是我们并未同行。”
想来是妹妹见到她和晋王萧澈差不多时间来到云州,所以就误会了。
仅凭这个理由,孟晏云还是无法确定,再问:“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
孟霄云给她掖着被角:“唔……腹有诗书,温润如玉,若是能生得俊美一些,那便更好了。”
“哦~~原来姐姐喜欢的是文质彬彬状元郎那样的。”孟晏云语气揶揄。
“你自己问的,还笑话我,真是越来越坏了。”
孟霄云嗔笑,作势要打孟晏云。
孟晏云笑着求饶,却是放心了。
萧澈与姐姐喜欢的类型除了俊美沾点边,其他的都基本上不相干。
晋王萧澈南征北战,身材魁梧,在战场上杀伐决断,朝堂上雷厉风行,与温润如玉是背道而驰。
既如此,那这一次,晋王就由她来救,这个晋王侧妃,也由她来做。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孟靖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女儿家私房话,可不能告诉哥哥。”
孟晏云努力让自己笑容娇俏单纯,可瞧着孟靖云孟霄云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贪婪。
上一世自从去了南越,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而今再见,真真是恍如隔世。
孟靖云发现孟晏云又在发愣,剑眉拧起:“晏晏你是不是还不舒服,一直愣神。”
以前那个鲜衣怒马的明媚姑娘,怎么生了一场病,他打了一仗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都没怎么见到晏晏笑。
“哥哥这是怪我病着,没能去亲自迎接哥哥凯旋,没能给哥哥跳上一支舞庆贺吗?”
孟晏云嘟起嘴,翻身向里,故作生气:“哼,倒是我病的不凑巧了。”
“哪里哪里,是哥哥说错话了,哥哥给你赔罪好不好,我这不是得了一匹好马,你迟迟不去看,我这送礼的比你都着急。”
孟靖云马上服软认错。
孟晏云暗暗叹气。
与漠北的战争这般
紧急重要,孟靖云还惦记着她,抽空给她驯马。
而且她自小在边关长大,自由散漫惯了,父兄和母亲担心她去京城不适应,便上表先帝说她体弱多病,怕冷怕潮,而京城阴冷多雨,要留她在云州休养,先帝念在孟家世代戍守边关,便同意了。
一开始是母亲会每隔几个月就来陪她一段日子,后来就变成了姐姐来。
在父兄和娘亲姐姐为她的搭建的温室中,她无忧无虑的过了十五年。
现在,该她守护孟家了。
三日之后,出征击退漠北的主力大军在镇北将军孟盛和晋王萧澈的带领下回到都督府。
云州的百姓们夹道欢迎。
都督府中早已经准备好庆功宴。
孟晏云为保万无一失,也不想姐姐涉险,在去宴厅的路上,她‘哎呀’一声,懊恼道:“看我这脑子,我特意给父亲做了槐花糕,都忘了带了。”
孟霄云不疑有他:“你先去,我去厨房端来。”
看着孟霄云远走,孟晏云为自己的算计有些愧疚。
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也不能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又生了这么一张祸水的脸。
便是报仇,也只能是依附于男子。
揣测人心,依附男子,她上辈子学的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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