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不相信臣女,这些东西臣女也不敢消受。”
孟晏云拿着帕子的手挥了挥,让秋白将东西拿上来。
萧澈失笑,这姑娘还记仇。
“本王只是按章程做事,不论是谁本王都会查,不是针对姑娘。”
孟晏云抬头,眼中噙着失望和轻恼:“殿下有殿下的做法,臣女有臣女的尊严,既不是诚心相赠,这些东西臣女也不要!”
说着,她仿若气得狠了,抬手把秋白手上的东西拿过来蹲下放在地上。
起身的时候牵动伤口,痛哼一声身子朝地上栽去。
萧澈下意识伸手去扶,孟晏云跌入他的怀中。
“殿下既疑心臣女,也不必惺惺作态。”
孟晏云咬牙使左手用力推开萧澈,撞进秋白的怀中,正好背对着萧澈。
“姑娘!”
秋白抱住孟晏云,但孟晏云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滑,她便是用尽全力也抱不住。
看孟晏云的左肩渗出血来,萧澈脸一寒,上前将孟晏云抱起往军营走。
“殿下,您若是让姑娘进了军营,那姑娘的清白就毁了!”秋白大着胆子跑到萧澈的面前跪下,拦住萧澈的脚步。
萧澈脚步略一顿,便转身抱着孟晏云往马车大步走去。
马车里,孟晏云借着气氛,将这些日子心里压抑情绪都发泄出来,挣扎着哭道:“殿下别碰我,若是不信我,我还不如死了,那也是清清白白的走,不必平白惹人嫌弃。”
其实她还有什么资格谈清白呢?
便是这具身体冰清玉洁,可带着前世记忆来的她,实是算不得清白。
萧澈不得不用腿压住孟晏云的腰,一手将孟晏云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留下一只手将孟晏云的衣裳扯到露出左肩。
伤口崩裂开,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他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抖在伤口处,掏出帕子按住伤口。
孟晏云一开始只是做戏,可身体被制住,前世的记忆如洪水般将她淹没。
亮如白昼的大殿中,那老皇帝特地叫了禁军侍卫与太监进来,在这些人面前,将她强行占有……
那些屈辱,恐惧和愤怒再度袭上她的心头。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喊着,用尽全力挣扎。
萧澈皱眉,压制得孟晏云更紧。
然按住孟晏云的手脚,孟晏云的身体也还在扭动挣扎。
在挣扎中,孟晏云身上的衣裳更加凌乱,并且褪下不少,露出红色的肚兜……
萧澈猛的移开目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把孟晏云的衣裳拢紧了些,将人抱在怀中,双手把人紧紧环住,终是服软,“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疑心你。”
孟晏云如梦初醒。
此时她面前的人并不是老皇帝。
可方才涌上心头的情绪一时无法散去,干脆缩成一团,埋首萧澈的怀中,扯着萧澈的衣襟呜咽着。
萧澈身体僵硬,抱着孟晏云的手竟有些不忍心松开,沉吟片刻,沉声对外面道:“去都督府。”
马车驶动,吱吱呀呀的往城中而去。
梧桐树下风未停,吹起层层梧桐叶。
等马车停下,便是到了都督府门口。
萧澈低头看了一眼哭到睡着的孟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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