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受伤的男子却并未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冷冽的声音充满了不悦和命令,“不准站着,给朕跪下!”冷花柏的心一沉,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也知道无法反抗。于是,她咬紧了唇瓣,缓缓跪下,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恭敬而顺从。

尽管如此,她的身体仍然无法掩饰内心的颤抖和疲惫。她抬头望向古骁,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苦楚和无奈。然而,古骁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他只是端坐在床上,高大的身躯显得稳如泰山,深沉的俊颜上没有任何表情。

冷花柏只好靠着自己的力量来支撑身体,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古骁的伤口。她的双手虽然疲惫不堪,但仍然保持着细致和谨慎。然而,由于身体的失衡和疲惫,她几次差点栽倒在古骁身上。但古骁并未伸手相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冷花柏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包扎的动作。终于,当她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解脱。然而,古骁却并未开口让她起身。

这时,祥公公也已经收拾完地面,他偷偷地留意着冷花柏这边的情况。看到冷花柏如此辛苦,他不禁心生不忍,于是开口为冷花柏求情,“皇上,夜已经很深了,您早点休息吧。冷姑娘也累了大半天,正需要歇歇。”

然而,古骁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并未立即回答祥公公的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当他终于开口时,却是让祥公公退下。祥公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冷花柏,仿佛在询问她的意思。然而,古骁却已经表现出了不悦的情绪,他的俊脸一沉,嗓音拔高,“听不到朕的话?是否要朕说第二次?”

祥公公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连忙退了下去。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冷花柏和古骁两人。冷花柏依然维持着直跪的姿势,她的膝盖已经麻木酸痛得几乎无法忍受。她很想就这样跌坐在地上休息片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这种关键时刻,无论如何都得咬紧牙关忍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花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她的双脚原本放在地上,现在已经抬到了床上。她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试图不让自己的疲惫和痛苦表现出来。然而,她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无奈和绝望。她知道自己只是古骁手中的一枚棋子,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和牺牲,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起身吧,给我更衣!终于听到这声珍贵的指令,冷花柏迅速行动起来。幸亏她有扎实的武功底子,才不至于因为脚麻而踉跄。然而,当她站直身体看到古骁所处的位置时,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此刻的他,坐在大床中间,即使冷花柏紧挨着床沿而立,也无法触及他的衣物。他故意刁难的行为让冷花柏困惑不已,但为何他要这样呢?难道是因为之前拒绝了他的吻?后宫中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他开口一呼,她们就会即刻赶来服侍他。所以,他何苦偏要戏弄自己呢?按住纷乱的思绪,冷花柏决定豁出去,“皇上,奴婢过来了。”果然,古骁的霄眸闪过一丝愕然。不过,他向来擅长伪装,所以冷花柏并未察觉。以为他不吱声,认为这是默许了。于是,冷花柏抬起双脚跪在床上,鞋子悬空放在床外。这样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处理复杂繁琐的金龙盘扣。由于两人距离太近,冷花柏几乎屏住呼吸。而他却相反,不知是有心亦无意间喷出的热气直射她的额头,仿佛有根幼细的毛儿在那轻轻撩拨着我。冷花柏低着头也感觉到了那股酥麻瘙痒的感觉让人很是难耐。“你跟柔妃是怎么认识的?”他突然开口发问,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稍作思忖后我回答道:“一年前我在街上看到娘娘被一男子欺负便出手相救。娘娘见我会功夫便雇佣了我作为她的侍从保护她外出时的安全。”“那现在呢?柔妃在皇宫根本无需保护你为何还跟着进来?”他又问询问道。低沉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冷花柏再次沉吟片刻后说道:“是的,皇宫戒备森严外面的人无法进入内宫但是有时候宫内的人比宫外一些歹徒还要可怕。”

她需要扫清一切障碍,全心全意地助力她攀登至权力的高峰,直至她坐稳六宫之首的宝座。冷花柏毫不迟疑地接口,“每一位后宫娘娘都梦想着母仪天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然而,他却是淡然一笑,反问道,“那你呢?你是否也想成为我的皇后?”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实话,“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怎敢有此奢望。”他的话语虽然谦卑,但其中却隐藏着一丝决意。

尽管他是皇权的至高无上者,但在她的眼中,他却并不值得她真心付出。当繁琐的礼节终于告一段落,冷花柏轻轻地说,“时间不早了,皇上您该休息了,我也该离开了。如果被人发现我深夜还在皇上的寝宫,定会被人非议。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皇上受到任何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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