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也许是因为心中对他充满了怨恨,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悲伤还未完全消退,冷花柏选择了沉默,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古骁的不满如烈火般燃烧,继续追问,"你接近冷阮林和冷冉飞,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这次,冷花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见过冷阮林和冷冉飞?难道……他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高大的身影如同闪电般逼近,古骁将她困在床榻与他之间,一手扼住她的下巴,语气充满愤怒,"回——答——我——的——问——题!" 冷花柏无法继续保持沉默,尽管她的态度依然冷淡,"我是谁,皇上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至于冷家的家主和公子,只是偶然相识。"
"偶然的相识?偶然相识的人会一起游玩?会在深夜交谈?还会对他们抛媚眼?" 古骁的话语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的样子甚至有些失控,"你是天生就喜欢勾引男人,还是柔妃让你这么做的?你们之间有什么阴谋?" 他……他怎么会这么说!自己在他心目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为什么要牵扯到谢秋雨?难道只因自己是谢秋雨的人,就一定会帮她做事吗?
原本就悲伤的心,此刻更是感到一阵压抑,冷花柏索性转过脸去,不愿再面对他那愤怒的脸庞。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古骁,误以为她是默认了,手中的力度更加大了。疼痛让冷花柏无法忍受,她转回脸来,愤怒地控诉道,"皇上,就算我说了真话,你也会相信吗?刚才你不是也在怀疑我吗?"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自然会相信你!" 真话?冷花柏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皇上请回吧,别让明妃娘娘等久了。" 然而,他没有离开,反而……高大的身影猛地压下来,大手揪住她的衣襟口。
这冷阮林的名字,如同命定的咒语,充满了象征意义,仿佛是代表着某种永恒不变的承诺。这究竟只是一场误解,还是娘亲在说谎?不可能,娘亲,她温柔而真诚,她的眼神中从未有过欺骗。她的忧郁和沉默,恰恰证明了她对那个男人的深情厚意。也许,她真的误解了,这冷阮林不过是一个巧合,与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同名同姓,却并非同一个人。然而,娘亲的画像又该如何解释?
冷花柏紧紧握住手中的玉镯,看着它在烛光中闪烁着翠绿的光芒。那光,似乎照亮了她心中深藏的疑云,使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探明真相。明晚,冷花柏必须再去一趟蒲公英花田,而这次,她要戴上这只玉镯。冷花柏要看看,当他面对这只玉镯时,他还能否保持伪装。冷花柏坚信,他就是那个负心汉爹爹!
然而,就在冷花柏策划这一切的时候,命运似乎又有了新的安排。第二天早晨,庄园里一片混乱。蓝名臣,竟然昏迷不醒地被两名御林军侍卫抬着走了进来。客房里,气氛压抑而紧张。
冷阮林,那个我曾无数次在娘亲的画像中见过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沿,凝视着那个昏迷的蓝名臣,听着侍卫的汇报。
“皇上出发的第二天,朝堂上就发生了纷争。据说安临王正在从封地赶来京城,预计十天后抵达。蓝大人觉得事态严重,又不想假手于人,便亲自前来找皇上。他们日夜兼程,昨天抵达冷玉山庄的边界,却不料遇到了倾盆大雨,山路崩塌,蓝大人连人带马滚下了山坡。当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侍卫的报告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原本混乱的心上。
太医急匆匆地赶到,给蓝名臣诊察。最后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是堕马时撞到了后脑勺。古骁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挥手让众人退下,独自守在床前,复杂地凝视着蓝名臣。这次来到冷玉山庄,原本是受到冷阮林的邀请,也是他试探古骁诚意的一种方式。然而,古骁却没想到,自己才踏出宫门,就遭遇了这样的变故。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复杂和艰难。他们是有预谋已久,还是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至于冷阮林,他是否也牵涉其中?所有的谜团,恐怕只有等蓝名臣苏醒后才能一一解开。他的剑眉拧得更紧,不禁发出一声轻叹,而这时,房门的轻微响动打破了沉静,一个熟悉的身影款款步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眼神中的关切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于是,他冷声询问,“你来做什么?”
“奴婢学过一些医术,想看看蓝大人的伤势。”冷花柏如实回答,她的语气和她的面容一样冷淡,目光始终聚焦在蓝名臣的身上。古骁的薄唇紧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蹲在床前,轻轻握住了蓝名臣的手,然后,他转身走向了窗边。
冷花柏全神贯注地为蓝名臣诊脉,当她完成这个步骤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并无大碍,真是万幸。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趴在床前,默默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蓝名臣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眼睛睁开,带着一丝温暖的光芒,似乎有些错愕,然后眼神变得迷惘而深情,他轻轻抬手,手指轻触到了她的脸颊,干燥的嘴唇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还有,他为什么以如此亲密的方式轻抚她的面颊?这一切,冷花柏都被蓝名臣的异常行为弄得有些惊愕。而在窗边的古骁,看到蓝名臣如此大胆而放肆的举动,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中充满了冰冷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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