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忤逆皇后,其罪当诛。”太子当着萧易寒的面儿,当然不敢徇私。

胡玉娥跟桑昕儿一听,吓到噗通跪地,哀求着。

“殿下,冤枉啊。”

“太子殿下,不知者无罪,还请殿下网开一面。”桑槐匆匆忙忙赶回来,忙上前给二位殿下叩拜。

“皇后懿诏在此,还请殿下过目。”

桑槐这是听到了风声,第一时间返回宫中,托人将皇后口谕改为了懿诏。

“殿下,懿诏确实还未传到家中,所以才闹了这些误会,多是平常家事,我自会管教,还请二位殿下开恩。”

“音儿,你说句话啊。”桑槐抬头看了看萧文博,却不敢去看萧易寒,只能推桑凌音上前,毕竟音儿助他回都有功在先,看在她的份儿上,不会想着要他脑袋。

桑凌音早就猜到他龌蹉的心思,面上并未表露,转眸瞧了瞧胡玉娥,回到:“既然爹爹都这般说了,自会还女儿公道,女儿全凭爹爹做主。”

胡玉娥却从桑凌音的话里听出了话外音,如今局面她们不再理儿,又有两位皇子在此,老爷自是不会偏颇,那挨罚的定是她跟女儿,她决不能让桑凌音得逞。

她抽泣出声,按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挪向桑槐,开始用苦肉计博同情。

“老爷,此事莫怪昕儿,她就是太孝顺,见我前些日子在音儿那受了屈,再加上今日音儿回来后,不懂礼数,完全没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一时气不过,所以才替我小惩了她一下,谁承想,她竟然反过来以下犯上,还了昕儿一巴掌。”

“她明知昕儿是太子的心头肉,还敢动手打她,这跟打太子殿下有什么分别,她的亲娘再精贵,也精贵不过太子不是,所以还请殿下跟老爷为我们母女做主。”

旁边看热闹的萧易寒没想到,胡玉娥歪曲事实,泼脏水这一套,果然用得惟妙惟肖,怪不得当年叛国案,桑槐能求得皇上恩典,躲过一劫,背后少不了这妖妇的教唆。

萧易寒虽然不语,却始终留意着桑凌音的举动,他倒要看看桑凌音如何破此局。

桑凌音乖乖跪在地上,听着她的辩解,也不恼,一点一点拼凑好散落的牌位碎片,直到字迹显出,萧易寒不禁大为震撼。

“你这立的不是母亲的枉生牌?”萧易寒话音刚落,在场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地上的牌位之上。

上面赫然写着“萧德皇后,母仪天下,愿天官赐福,福寿绵长。”这分明就是为皇后请的长生牌位。

“燕亲王,说得不错,这尊长生牌是我为了感恩皇后特意定制的。”

“桑夫人摔了皇后的长生牌,岂不是在咒皇后早死!”萧易寒身边的管财小声低咕一句,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

“怎么会……”

桑玉娥想了想,幡然醒悟,抬手指着桑凌音,义愤填膺的嚷道:“你……分明是你使诈,供奉长生牌,为何要入桑家祠堂?”

“我来祠堂是来取香火,并不知你会闯入,更不知您会摔牌位,大娘,你在举起牌位时,我奉劝过您,可您根本不听,怕不是早就存了以下犯上之心……”桑凌音摇着头,继续说。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皇后的长生位。”

桑凌音目光阴郁,一步步走向胡玉娥:“大娘,皇后懿旨未到,您不知,我理解,可牌位上的字刻得清清楚楚,您还说您不知,难不成大理寺关着的犯人,只要一句不知者无罪,就可以脱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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