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萧文博眉目含笑,看起来温文儒雅。
桑凌音微微颔首,对他的言语无动于衷。
“等我?”
曾几何时,她对这位太子是尊敬有加,也曾憧憬过未来琴瑟和鸣的夫妻生活。
可偏偏五年前的事情,将她拉回了现实,击碎了她少女怀春的梦,五年的种种,让她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萧文博微微抿唇,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罐递给桑凌音。
“这是生肌膏,据说涂了不会落疤。”
桑凌音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
“别碰伤口,手上脏。”太子面露担心,忙要去抓她的手腕。
桑凌音本能避开,太子也觉得不妥,再一次将生肌膏递出去。
不远处的萧易寒见到他们二人言谈举止,不满之心涌上心头。
他不明白桑凌音为何会和萧文博走这么近,而他却要在一旁看着呢?
就在萧文博再一次递出生肌膏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生肌膏,舶来品,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对我的医师这么关照,我替她谢过了。”
萧易寒嘴角噙着三分笑,接过萧文博手中的白玉瓶,在眼下端详着,面上略显苍白。
萧文博收回手,抿了抿唇线:“自家妹妹,当然要多加照拂。”
“哦?那姐姐不用照拂吗?咳咳咳。”萧易寒抬手挡了挡唇,轻咳出声。
这两个人一见面,似乎就针尖对麦芒,桑凌音只能打圆场道:
“玩笑而已,太子莫介怀,燕亲王身子孱弱,想必太子也记挂在心,小女会帮您好生照看弟弟的。”
话闭,便拉着萧易寒的手腕上了马车,留下萧文博一人呆呆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好熟悉的背影。
……
“给。”萧易寒没好气地将白玉瓶扔给桑凌音。
桑凌音险些没接住,她看出萧易寒似乎不太开心,车内气氛压抑,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回到燕王府,桑凌音同样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易寒身后,就连萧易寒突然转身,她都完全没注意。
一头扎入萧易寒怀里,脑门正好磕在萧易寒大氅的云纹金盘扣上。
“哎呦。”她皱眉揉了揉额头。
萧易寒还在气头上,想关心又放不下面子,冷冷地问了句:“疼吗?”
“还行。”
萧易寒转身坐到长椅上,示意桑凌音坐他旁边。
桑凌音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拿来。”萧易寒摊开掌心。
“何物?”桑凌音俏脸疑惑,不解地瞧着他带着阴郁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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