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财吓坏了,背起萧易寒急冲冲朝外跑去,桑凌音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音儿……”萧文博抬步欲追,却被桑昕儿拉住手臂。
萧文博面露怒色,猛地甩开她的手,桑昕儿本就瘦弱,拉他不成,反倒摔倒在地。
“殿下为何这般对我……呜呜呜……”她趴在地上,嘤嘤低哭。
五年前,他嫁入太子府,在旁人眼里,看似她与萧文博恩爱有加,实则萧文博待她始终不冷不热,大婚当夜,萧文博喝醉酒与她行房之后,便不再碰她。
她知道萧文博在想什么,为了讨他欢心。
她甘愿做别人的替身,学起最讨厌的姐姐,一颦一笑都在效仿当年的桑甜儿,哪怕与萧文博行床笫之欢,萧文博情到浓时,贴着她的耳畔,唤起桑甜儿的名字,她也都会默默忍下。
近一年来,太子对她的态度才稍稍有些缓和,却在桑凌音出现后,全部打回起点。
她不明白,萧文博明明喜欢的是桑甜儿这种类型的女子,可桑凌音跟桑甜儿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何会将他迷得这般神志不清?
桑凌音跑出去几步,觉得还是应该跟太子说清楚,忙又转回了头。
萧文博见她回头,急急迎了上去,脸上噙着和煦的笑。
“音儿。”
桑凌音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说:
“太子殿下,多谢您对小女的青睐,可您也看到了,受您宠爱是何等危险的事情,殿下……”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桑昕儿,继续说:“小女惜命……您还是把这份宠爱放在该宠爱的人身上吧。”
话闭,她朝萧易寒行了叩拜礼,急冲冲追上棺材的脚步。
萧文博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望着桑凌音离开的方向,温热的心如坠冰窟,他可是太子啊,他决计不相信哪个女子会拒绝太子的爱,除非她……。
萧文博不在继续想,失落的目光骤然凝聚:桑凌音这辈子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定要得到你的人,因为你只能属于我。
……
椒兰殿内,炭火跳动,温暖的气流在空荡的屋内弥漫,即使这般,萧易寒依然觉得好冷,冷到身体发颤,他裹着棉被昏迷在榻上,紧闭的双眼吓眼球微微转动,梦回九年前,他与桑甜儿初见的那个冬日。
那一年萧易寒十四岁,也是生母德妃打入冷宫的第五年,他得知德妃身染重病无人问津,就连最便宜的药材都不许送入冷宫。
爱母心切的他,寒冬腊月,跪在养心殿足足两日,只希望父皇能顾念亲情救救他的生母。
奈何,帝王的心永远都是冰冷的,无论他如何哀求,哪怕以命相逼,萧德帝依然无动于衷。
因为那时的皇帝眼中只能看得见同样身染重病的太子——萧文博。
太子的病很是奇特,各种名贵药材统统用上,依然药石无灵,太医全部出诊都束手无策。
也就是那日,桑槐带着刚满十二岁的桑甜儿踏入宫中为太子诊病,他清楚记得,桑甜儿扎着双丫髻,身穿狐领碎花锦熬,肩上挎着药箱,站在风雪中递给他一个小小的手炉。
“别怕,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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