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峻自万花楼回府,直奔李庚书房,父子二人言论皇室种种,事后,李峻前去藏书阁取了五本秘籍,回至幽竹斋,碧瑶邀李峻比武,李峻侥幸赢得一局,这碧瑶不甘心,还要再来。

李峻不知碧瑶是何想法,只见她收回长枪,拿了两把木剑,将其中一把丢向李峻。

碧瑶输了一局,心中自是怏怏不乐,此时碧瑶双手持剑,做了防守的姿势。

“来吧!”

李峻望向碧瑶,单手剑改为双手剑,自是不敢小觑,向前刺出一剑,使了一招“青龙出海”,碧瑶剑一剑刺来,并不着急格挡,剑锋距自己半尺的时候,猛然挑剑,顺势一个重劈。

李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了一跳,赶忙侧身躲过,紧接着碧瑶又一剑劈来。

大开大合的剑术,不似女子剑术,仿佛手中木剑有三四十斤重,李峻不敢马虎,一招一式进行格挡,寻找破绽。

拨、撩、劈、刺,碧瑶一剑一剑袭来,李峻只有被动格挡。此时,李峻后退一步,顺势一个转身刺出一剑,碧瑶见李峻转身,露出后背破绽,一剑刺出。

孰不知,是李峻故意引诱碧瑶,李峻一剑刺出,碧瑶来不及格挡,赶忙后退一步。

随即,碧瑶冷笑一声,猛然上前一步,旋转顺势劈出一剑,直奔李峻颈部,李峻见碧瑶不退反进,挑出一剑格挡。

不曾想,碧瑶此剑威力甚大,竟将李峻木剑斩断,李峻不免震惊。

愣神的工夫,碧瑶已将木剑刺向李峻左肩。

“世子殿下,这局奴婢赢了。”

“厉害厉害,本世子甘拜下风。”

碧瑶闻之,似乎仍不满意,转身又拿了一把木剑、一杆长枪。

“你这是……”

“再来一局!”

不待李峻反应,碧瑶就将长枪扔了过来。

李峻接过长枪,此时碧瑶已摆好架势,一剑横放胸前作格挡之势,一剑置于身后,蓄势待发。

这小丫头会的东西可真不少,先是单手剑,又是双手剑,现在又是两把剑。

“世子殿下,接招!”

言毕,只见上前两步,一剑刺出,李峻见状以枪格挡,顺势使了一招“天地同寿”,碧瑶左手剑挡住上路一枪,右手剑挡住下路一枪。

李峻将枪尖自左而右,布成枪花,右足急进一步,左手撤开,右手单提前刺,使了一招“黑虎掏心”,碧瑶不慌不忙,沉着应对。

忽而左手攻、右手防,忽而左手防、右手攻,两把木剑使得行云流水,李峻只觉得眼花缭乱。

再想不出破剑之枪法,三招之内必败!

果然如李峻所料,三招之内,并未想到破剑枪法,只见碧瑶一剑刺出。

这一局,碧瑶赢了。

“三局两胜,你赢了!”

碧瑶收回木剑,拱了拱手。

“世子殿下,承让了!”

“本世子好不容易回府一趟,唉……”

“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想试试所学如何。”

“老爷让你来的?”

碧瑶摇了摇头。

“那你说,本世子武艺如何?”

“应该有三流水平……”

“三流?”

“是,世子殿下虽习得上乘功法,然缺乏实战,假以时日,定是一流水平。”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本世子辛苦三个多月。”

“这两本书你先拿着。”

言毕,李峻从怀中取出《成剑宝典》和《青莲剑法》。

“藏书阁的武学秘籍,奴婢不敢染指。”

“让你拿,你就拿着。”

李峻将两本秘籍塞到碧瑶手中。

“今后若是无事,每日陪本世子习武,如何?”

“奴婢遵命!”

“这三本秘籍也拿去吧,放到书房。”

碧瑶接过三本秘籍,“世子殿下不回去?”

“还要去趟五行牢。”

“为了那万花楼头魁?”碧瑶问道。

李峻点了点头。

“世子殿下不会……”

“你这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本世子可不是那种人。”

言毕,不管碧瑶,出了幽竹斋,径往五行牢走去。

这五行牢,是王府关押罪犯的牢房,共设有金、木、水、火、土五间牢房,每间牢房对应五行刑罚,若有嘴硬的罪犯,则五类刑罚各上刑一遍。

五行牢距建设至今,还未有一人挺过五类刑罚,最多三类就松口了。据说这五行牢是师傅杨保创立的,师傅不仅足智多谋,刑罚上也是毫不含糊。

五行牢位于王府东北角,李峻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到。守卫见李峻前来,赶忙上前一步。

“拜见世子殿下。”

“那西夏余孽柳依依此时关在哪里?”

“水牢。”

“小的为世子殿下带路。”

李峻摆了摆手。

“不用。”

言毕,径往水牢走去。

水牢前两个牢头似乎在打瞌睡,李峻咳嗽一声,两牢头立马起身。

“拜……拜见世子殿下。”

“打开牢门。”

若说李峻去了风花雪月场所,这两牢头定然相信,来这水牢可是破天荒了,牢头虽说诧异,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偷懒,赶忙打开牢门。

李峻走入水牢,两牢头就在后面跟着。

此时的柳依依哪还有两个时辰前的风度娴雅、绰约多姿?丝发凌乱、衣衫褴褛,倒显得楚楚可怜。

“将此人放下吧。”

“是。”

两牢头赶忙上前,解开柳依依的束缚,方松绑,那柳依依便腿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俩出去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出去!”

“是。”

两牢头不知李峻是何用意,亦不敢胡思乱想,走出牢房后,不合时宜地关上了牢门,两牢头守在门外,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松懈。

见牢头出了牢门,李峻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柳依依,脱下外衣,替柳依依披上,蹲下身子理了理柳依依遮住眼睛的丝发。

“哼。”

柳依依别过头来。

“性子倒是挺烈,不知秦王府五行牢可曾听闻?又能挺过几种刑罚?”

言毕,伸手挑着柳依依的下巴。

“这么好的美人儿,可惜了。”

柳依依眼神中透露着恐惧,显然是先前的刑罚让她尝尽了苦头。

“有事便说,不必惺惺作态!”柳依依略带嘶哑地喊道。

“想必先前受尽了这么,这嗓子若是坏了,今后可唱不出美妙的曲儿了。”

柳依依凤目怒睁,眼神中尽是愤怒和不甘。

李峻将先前的外衣理了理。

“柳姑娘背后之人,可是姓赵?”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那赵氏王朝给了拓跋一族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卖命?”

“那秦世子不也是如此么?”柳依依厉声道。

李峻闻之,摇了摇头。

“西征,只是为了保护秦地百姓而已。”

“呵。”柳依依冷笑一声,“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且问你,西夏城破可有滥杀无辜百姓?秦军所到之处是否有烧杀抢掠?拓跋一族可有斩草除根?”

柳依依闻之,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从牙中挤出几个字。

“那又如何?”

“唉……”

李峻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沦为弃子,仍然执迷不悟。就算三月前西夏大胜,赵氏都不会许拓跋一族一城一池,只会派遣其他藩王镇压,真以为大夏赵氏是摆设?如今西夏大败,赵氏皇朝对拓跋一族可有包庇?”

见柳依依低头沉思,李峻趁机趁热打铁。

“西夏拓跋氏,不管是偏居一隅,还是引兵犯上,都不会有好下场,对待藩王亦是如此,何况拓跋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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