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早。
宋府两个姑娘的消息,又出现了新的变化,据说绑架宋家二姑娘和大姑娘的人不是同一个仇家,而且,绑架二姑娘的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宋府自己人干的。
这和宋夫人从府尹那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却更接近真相!
问题是,这个秘密是谁传出去的?
她暗中派人盯着京兆府,却没得到一丝有用的消息,想见上知雅一面也屡次碰壁,如今是食难咽寝难安,急得满屋子乱转。
这件事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所有人聚在一起,一开口便是:“听说宋侍郎家的事了吗?听说是他们自己人干的。”
“我也听说了,这侍郎府是不是苛待哪个下人,才被人报复?”
“不能吧,之前不都说宋府是出了名的以礼待人吗?”
一个手捧瓜子的女人,强插进去:“你们知道什么,这宋家的大女儿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生得又好,那二女儿能丑到哪去?保不齐底下哪个下人就动了歪心思,不敢动受宠的就动不要紧的呗。”
“哼。”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妇人,很自然地从那女人手中抓起一把瓜子,塞进自己嘴里,不屑道:“一看你们就不知道,为什么不动大女儿?那是,”
所有人眼睛一亮,伸长脖子削尖了耳朵过去听。
年轻妇人故作玄虚,慢条斯理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嚼了两下。
“哎呀你快说呀!”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
等旁人都不耐烦了,她才伸着脖子往中间一扎,悄咪咪道:“那大姑娘早就与人苟合,珠胎暗结!”
“啊——”
“怪不得听别人说,宋家大姑娘被人退了婚,我还道是男方有眼无珠呢!”
一圈人越聊越起劲,年轻妇人功成身退。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精彩,竟有有心人将其改成话本,公然在路边说起了书!
宋侍郎也向朝廷递了折子,称病在家。
这回不等宋夫人自己找上衙门,京兆府尹亲自派人请她到府衙一趟。
万贺之正襟危坐,脸色黑如煤炭,醒木一拍,怒声质问:“你可知罪!”
“这,”宋夫人眼神闪躲,这快要入冬的天,她肉态的脸上竟渗出许多密密麻麻汗珠:“大人何出此言?”
昨日府尹才告诉她的秘密,今日便传遍大街小巷,但她这回,确实是冤枉的呀!
“臣妇确实不知那消息是怎么传入市井,臣妇确实冤枉呀!”
“哦,你不提本官还忘了这事,你既提醒本官,那便罪加一等吧。”万贺之神情一顿,接着道:“本官要说的是你纵容宋知雅道德败坏,竟买凶残害骨血同胞。”
“当初找到宋知雅是在烟雨楼被本官找到,她压根就没被人绑架,这不过是她害怕自己的恶行被发现,自导自演的借口!现在人证物证均已齐全,宋知雅也已经认罪画押,已判处斩刑,不日执行!”
师爷把认罪书送到宋夫人面前,她看了一眼,签名确实是知雅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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