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瞳孔剧烈收缩,怔怔地盯着南筝,嘴里喃喃:“大姑娘?您就是大姑娘?”
男人闻言一个激灵从脚窜到头,身子一抖,手中的茶盏险些摔掉地上。
他包袱一扔,两只手捧着将杯子放到桌上,同样跪下:“大姑娘,您大恩大德,救救我们吧。”
妇人听他说话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瞎说什么,救咱们干嘛!救咱闺女才对!”
男人恍然大悟,忙改口:“是,是,求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女儿吧。”
南筝更听不懂了,她起身吩咐冬槿:“给他们搬两个凳子过来。”
而后又去扶两人起身:“你们说明白些,你们闺女是谁?为什么要我来救,发生什么事了?”
冬槿搬来凳子,示意两人坐下。
南筝见他们还是犹豫不决,开口道:“没关系,你们坐下吧,好好跟我讲。”
“诶!诶!”妇人应了一声,这才拉着男人衣角一同坐下。
“其实,我们两个也是将军府的下人,只不过是在乡下庄子上干活,这次来,是想求您救救我女儿。”
“我女儿叫丫蛋,她小的时候便被大夫人看中,带进这将军府当丫鬟,听说还是个大丫鬟,可是前段时间她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撵了出去。”
“我们是想来求您,再给丫蛋一个机会吧,不然这被撵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被撵出去的丫鬟,身契还在主子手里,因此并不能自由,不能婚嫁,更不能再到别家干活,可以说后半辈子都只能让自己家人养着。
南筝沉思片刻,问:“丫蛋应该是她在家的名字吧,你们知道她入将军府后被赐的名字吗?”
“叫什么来着?”男人焦急催问一旁妇人。
她更急,手攥成拳头邦邦往脑袋上敲,突然她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她叫夏天的荷花。”
夏天的荷花?
夏禾!
南筝倏地站起,面容严峻,吓得对面两人赶紧闭了嘴。
“你们是说夏禾?那你们就是她的父母?”
对面两人忙不迭点头。
“你们说清楚,她犯什么错了?”南筝追问。
“不知道,这孩子一直不肯说,整日跟丢了魂一样无精打采,一问她就哭,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南筝脑中突然闪现春木前些日子的怪异,那时怎么问她都不说,现在想来,一定和夏禾的事有关。
她坐了回去,沉声吩咐冬槿:“你去把春木喊来。”
春木头上的绷带已经解下,伤势痊愈,但姑娘怕会伤到里面,执意让她再躺躺,她都快闲到发霉了。
听见姑娘要找自己,她立刻来了精神,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对男女慌忙起身对自己鞠躬。
“不用不用,我只是个丫鬟。”春木急言。
她不知道这两人是谁,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满腹疑惑地看向姑娘,却见姑娘表情凝肃,周身散发着压迫感,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南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缓声道:“春木,我问你,夏禾到底怎么了?她是被谁逐出将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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