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武场回来,夏禾抱着小点一溜烟跑去找虎丫,念糖。

“我这没什么要忙的,你也和夏禾一起去吧。”南筝将宝剑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春木摇摇头:“奴婢不想吃,奴婢还是先给您找身干净衣服换上。”

她快步走到衣柜边,找了一件软银色轻罗绣花锦袍,又拿出一件桃粉色素面对襟短袄搭在屏风上。

南筝一边换衣服一边不经意地瞟向她,漫不经心道:“我又没说让你去吃,还是说你也觉得来路不明?”

“也是,怎么可能有人一到咱们门口就丢东西,说不准是哪个有心人想谋害将军府里的人,得让大哥好好调查才是。春木你说呢?”

春木正盯着空白处发愣,冷不丁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反驳:“啊?奴婢觉得没有人想害将军府。”

“那这东西怎么解释?”南筝还是不死心,接着追问。

她知道,这些吃的都是徐来送过来的。

自从夏禾第一次抱着不知哪来的吃食进来时,她便暗中观察了。

亦看见徐来和春木私下里谈过几次话,但都不欢而散。

虽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从事情发展来看,她大概也猜出来了。

反观春木眼神闪躲,声音卡在嗓子里打转,咬着嘴唇仍是不想开口。

南筝旁敲侧击得这么明显了,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会听不出来?她是真的不想说而已。

春木虽然是丫鬟,但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做事亦尽忠职守,唯余一点,她对自己太过严苛死板。

“算了,你下去吧。”南筝目光流转,执起小几上的一本书册,叹气似的说出这句话。

“春木!”南筝又喊住她:“你的身份不仅仅是丫鬟,对我来说,你更是朋友,是亲人,所以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商量,咱们一起解决,知道吗?”

春木先是一愣,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翻滚涌动。

她轻轻点点头,回了声:“诶!”转身出了门。

夏禾和虎丫你追我赶地从长廊的另一边跑过来:“春木姐!”

半年时间,虎丫长高了不少,原先在夏禾大腿位置,眼瞅着都要齐腰了。

她跑过去抱着春木的手,躲在她身后咯咯咯咯地笑:“春木姐救我!”

“你俩别闹了,姑娘看书呢。”春木轻声呵斥。

夏禾鼓囊着腮帮子,双手叉腰道:“谁叫虎丫说我胖,她现在是越发大胆了,看我不使劲挠她!”

她说着就准备再次上手。

“夏禾!虎丫!”

见春木是真的生气了,两人又垂着头排排站好,听候春木发落。

只是两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睛,齐齐发射可怜光波,反惹得春木于心不忍了。

她佯装严肃道:“夏禾,罚你去厨房给姑娘准备些蜜浮酥再配壶牛乳茶来,虎丫,罚你去重新练习二十遍大字来。”

准备吃食,夏禾最是拿手,她可一点也不觉得是惩罚,朝虎丫做了个鬼脸就往小厨房跑去。

反观虎丫,一整个愁眉苦脸。

不知是不是受了南筝的影响,对读书认字琴棋书画这些一概不感兴趣。

唯独喜欢看南筝习武,有时也会偷偷摸一摸南筝的长枪,可惜她还拿不动。

虎丫小可怜一样盯着春木,脚步虽然再往房间走,但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春木脸上,希望春木会改变心意。

院门外一声“虎丫”传来。

她立马止住了脚步,歪个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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