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地,看着摆烂着就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女子,虞瓷认命般伸出右手。

“起来。”

“小虞大夫不必管我,也不过是修为仅剩炼气三层,经脉破碎,寿数无多罢了,我自会寻一处风光秀丽之处,安葬自己,我看此处就很是不错。”沧澜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情况,还拍了拍地上的杂草,环顾四周很是满意。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最是让人恼火。

“你起不起来?”虞瓷手又朝前伸了一寸。

看着沧澜还是那副样子,果断将抬着的手撤回,接着弯下腰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凡世众生,无不困在生死囹圄之中,理应珍惜来之不易的寿元。

就算今日倒在她面前的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虞瓷亦是不会放下对方。

虞瓷边抱着对方,边自我唾弃着,不就是和师父长得一样,有所关系?

为什么要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

修仙者最忌讳牵扯因果,她果然不适合修仙。

靠在她怀里的沧澜将脖子往虞瓷身上一靠,语气带着略微得意道:“是的,我就是来找小虞大夫的,我的命也是小虞大夫的。”

“我可不要你的命。”虞瓷反驳一句。

“你又要我的命,又不要我的命,真是要了我的命。”沧澜故意跟着虞瓷扯车轱辘话,堵住了她的嘴。

虞瓷带着人回到别伊城内,住回了原来那个客栈,店小二见了熟面孔,还颇为热情地将帕子一甩上肩道:“客官还是老样子?”

虞瓷点头。

“天字一号房上请!”

推开木门,里面的摆设相对比贫瘠的边塞,已经是豪华,桌椅板凳皆是沉木,摆设颇有禅意。

一个简单的除尘诀之后,将虚弱的不行的人放置在床上。

“花呢?”虞瓷没好气问道。

沧澜许是知晓对方所问何物,翻手一转,一株含羞带露的“浮生一梦”出现在眼前,即便是满身的伤痕,她也未让花瓣掉落去一片。

虞瓷看着熟悉的“浮生一梦”轻叹了口气,自己的行踪除了执法堂内的魂灯能够探查一二外,也就这朵花了。

为了安然入世,她将自己的行迹尽数斩断,却还是被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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