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名分~我~不多嗔~”
林予禾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咬紧了后槽牙:“我看你像个名分!”
唐舟哭唧唧,君南烛笑嘻嘻。
举家搬迁去县城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初雪忽至,如柳絮随风轻飘;寒风似刀水刺骨,北方正式迎来了冬天。
林予禾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脖子上戴着君南烛亲手织的青色围巾,手上是唐舟一针一线缝制的手套,虽然丑,但得戴。
唐舟哭起来没半小时哄不好。
“小禾!听说你们今天搬家,我们几个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孙家婶子笑的一脸灿烂,胳膊上的红袖标令人难以忽略。
手里还挎着一竹篮鸡蛋。
其他的几个婶子也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东西,只是远没有孙家婶子带的贵重。
唐舟将魏苗苗事件的功劳全都给了孙家婶子,大队部破格录取她为妇女委员会副主任。
负责生产队家家户户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孙家婶子知道,如果没有林予禾的授意,唐舟是不会将这等天大的功劳拱手让给她的。
所以她现在恨不得直接将林予禾供起来!
每天点上三根香,拜上一拜!
有这个副主任公职的加持,她家闺女以后找男人的范围可以扩张到县城!
等她退休之后,她家闺女也可以直接顶上她的位置。
妥妥的铁饭碗!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已经都搬得差不多了,多谢婶子们的好意。”
小院简陋,东西不多,君南烛和唐舟这一个月里已经陆陆续续的将几个大件运到了县城。
其他的柴米油盐,都被林予禾放进了空间。
现在的小院,就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空壳子。
“啧,动作还怪利索的。”
王萍尖酸刻薄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全都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大喜的日子,又有人来找不痛快。
王萍好像没感觉到没人欢迎她来一样,抱着双臂在小院里参观起来。
“野种就是野种,别人家的东西说拿就拿,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王萍看着被搬空的小院,冷笑。
这院子是她家的,这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是她家的!
尤其是院子里那个洗衣机,她可是眼馋了许久!
“呀,这地上怎么有张脸啊,是谁这么不要脸,把脸丢地上啊!”林予禾捂着嘴,故作惊讶:“原来是王嫂子。”
王萍十八岁的五儿子,赵博学站在大门口,听见林予禾嘲讽王萍,握紧拳头,气势汹汹的就向着林予禾冲了过来,嘴里还各种谩骂。
唐舟和君南烛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像两尊门神将林予禾小小的身躯挡在了身后。
想动手,先过他们这关!
赵博学看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的两个人,凝聚起来的那点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是怂,只是大人有大量,不想跟他们计较而已。
林予禾躲在两个人的身后,探出个脑袋。
上次王萍闹事,林大壮坚持和她离了婚,这才让她消停一阵子。
林予禾从京城回来后,林大壮已经离开了生产队,不知去向。
只是偶尔会给她写信,询问她和林玲的近况,报个平安,有时候也会寄一大笔钱,让林予禾和林玲平分。
她一分没收,全都转交给了林玲。
后来她干脆直接让林玲自己取信件。
本以为王萍已经打消了念头,没想到她依旧贼心不死!
“小野种,这房子本就是我家的!这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劝你识相点,最好将家具全都给我送回来!否则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大门!”王萍蛮横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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