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神色丝毫没有不自然,将一直以来被大家忽略的小包重新挎回女孩身上。
右手抬起摸摸女孩发顶,“回家后记得发消息。”
“好。”温听晚乖巧点头应下。
司璟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拢拢围巾,又顾及着还有别人在。
温听晚脸皮薄。
“司璟,你的衣服。”温听晚到底没忘自己身上还穿着司璟的衣服。
“穿着,外面冷。”
温听晚没拒绝,朝他勾唇,“那我也走啦,你快上楼吧。”
司璟站着看车发动、驶远,直到道路尽头再也看不到。
………………
江初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那里站着,等到和温听晚一起上车的。
宁溪的温度对于他来说不算低。
但他觉得,这天,似乎格外冷。
“晚晚,最近还顺利吗?”
温听晚依旧坐在车后座,自然而然地与江初珩交谈。
他们俩上次这样面对面交谈还是在温听晚初来宁溪。
和这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最近很顺利呀,我们进行了月考,我很喜欢宁溪,包括这里的生活。”似乎在回忆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眼神都带着暖意。
“这里,让你那么快乐吗?”江初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温听晚似乎没发觉他语气中的探寻意味,不经意间将额前碎发拢到耳后,“大概,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的美好。”
“嗯…”江初珩没接着问下去。
他只能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很快,等他拥有保护她的能力与资本,一切都会好的。
“对了,初珩哥来这边是有重要的事吗?”温听晚温声问道。
江初珩淡笑,嘴角噙着笑意,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对,很重要。”
“哈,当总裁是不是很累啊?”温听晚语气轻松,似在调侃他。
江初珩漫不经心地笑,“不累。”
累吗?
假的吧。他很累,不过很值得,一想到他所钟爱的,这些算得了什么?
“那,初珩哥,我妈妈,她回挪威了吗?”温听晚紧咬下唇,低着头踌躇着问出口。
到如今,她依旧不知道所有的所有到底算怎么回事?
他们都没说不要她,却也没人说过要她。
那她究竟算什么呢?
以后也如此吗?
妈妈打算把她留在宁溪了吗?
她只是想要个答案。
不是模棱两可的,她要确定的答案。
江初珩没吭声,半晌,“据悉,温伯母在瑞士。”
江初珩看起来有点颓,“抱歉,晚晚,那时候的事是我害你……”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的,初珩哥,是我自己和妈妈有矛盾。”温听晚摇摇头,手指附上包包带,始终低着头。
江初珩张嘴欲说点什么,可也只是无声嗫嚅下。
“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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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珩目送她上楼。
时间太晚,也不好登门拜访。
他靠在车身上,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张特助一开始没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我什么都不是的话,连求娶她的资格都没有啊。”
张特助是个人精,眼珠一转,都能想到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少爷放宽心,江温两家是世交,您和温小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他今年三十岁,能在这个年纪当上江氏集团总裁特助在业内也是极为让人赞叹的。
“是吗?真的与众不同么?”
“……当然。”
“嗯,张特助,到年底了,去财务领奖金吧。”江初珩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张特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疯狂上扬。
他就说他就说。
在总裁这里,唯温小姐是死穴。
这一言不合发奖金的总裁他可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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