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鸣听说兄弟们因打架被抓进了保安队一下就慌了,他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办法,但他不能坐以待毙,出来找了顶滑杆,找到大牛家。

大牛早上忙完地里活,又通知去开会,会上村长刘叔公布了明天家里留人,要分粮食,另外,仁义社要去夷区买牛,需要些人员一起去,可以自愿报名。

回来这几天,大牛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从山上带回的钱,他本来想买点好吃好喝的补偿一下对家里的亏欠,还想买点好吃的去看乔一鸣。结果钱被老妈没收交给了秀莲,他自己又身无分文了。

秀莲把钱管得紧紧的,给父母和大牛做些补身体好吃的,她自己却舍不得吃上一口。

每天吃饭,好吃的一家人总是你给我,我给你,最后又是每人都分上一点。

一家人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们生怕大牛与山上再有联系,前几天照顾乔一鸣都是秀莲和冯妈去的多,要让大牛少与他们接触。

昨天山上下来一大群人,接手了照顾乔一鸣的工作,他们正好撤了回来。

看那些人凶狠巴狠的人就不像好人家。一家人更是把大牛看得紧紧。

没想到今天乔一鸣就到了,而且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山上的人因打架被保安队抓了,叫大牛想办法捞人。

冯爸一听就炸了,不管不顾骂了开去。

"你们就是匪性不改,昨天才来今天就打架,我就说仁义社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吃饱了没球得事就乱整,要不要把我家也抢了嘛?我给你说,我家大牛和你们一刀两断,你以后不要再来往。"

乔一鸣很尴尬,冯大牛不敢说话,一说话老爷子更毛。他不停地拉扯媳妇,握住媳妇的手,曾秀莲生气地甩掉他手,他又把手握在手里,用眼神祁求着媳妇。

要说这家老爷子最听谁的话,那就是儿媳妇的。

"爸,你听我说一句,还是让大牛过去看一看是咋回事,如果真是他们乱来,是他们活该。如果真的是有人欺负他们,夏先生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大牛找夏先生说一说,总是好事。"儿媳妇说话了。

"有啥好事,和他们裹在一起会有啥子好事。"

"爸,山上下来的不一定是坏人,你看大牛不就是好人。如果真的是他们有啥冤屈不说清楚,那大牛也是山上下来的,大家以后昨个看大牛,就像原来一样,没有人理我家。

如果真是他们乱整,大牛你要答应我,就当到大家面说和他们断决一切交往,大牛你看好不好。"

大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这些都是同过生死的兄弟,断决关系,他很难决定。

曾秀莲看出了他的犹豫,有些急了,眼里一下就噙上了泪道:

"大牛,你不要犯傻,夏先生对我们全家有活命的恩情,大家都在说他们仁义社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如果你那些兄弟真的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你又不和他们断决关系,那大牛你上山去吧,你这男人我不要就是了。"

曾秀莲对冯伯道:"爸,那时我们三个一起过。"

大牛下定了决心,对乔一鸣道:"乔哥,我们曾结为生死兄弟,如果那几个兄弟真的是乱球整,我只好割袍断义了。人要讲良心,不讲良心猪狗不如。仁义社巴心巴肝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咋个能给他捣乱呢?

再说你还想回去看嫂子和娃儿,不靠仁义社,你看得到吗?"

乔一鸣的家在富林上游三十里地的野猪塘,家里还有父母,妻子和一对儿女。

自从他出事后这一年多,没有家里的任何消息,他思念得紧,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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