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两天的张癞子买好了去北京的车票,在老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在旅馆住的也实在太难受了,他还是想着去北京吧,到了那里就有工作,就可以从事自己的老本行,最起码有收入。

他从来没想过在老家工作,因为工资根本供不上他的开销。

来到北京癞子还是先到了马驹桥,这熟悉的地方是他无法抗拒的,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武装的很严实尽量不被认出来,他可不想遇见杨三和那些见过他的人。

癞子尽量就不去市场上溜达,劳务市场太危险了,在宾馆住了一夜,癞子去干夜班保安了,夜班事情少,可以玩手机,熬夜对他来说不算事。

现在骗人不好骗了,癞子明白自己不干就要饿肚子了,于是癞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着夜班保安再说,有骗人的机会他会及时抓住。

干了五六天夜班,癞子有点顶不住了,夜班太熬人了,白天有时候他也睡不好,索性这活是个短期活,领了工资后他又入住到了马驹桥。

“老子不干了,先歇两天再说。”

每次回马驹桥路过那个桥边时都可以看见那个大爷在帐篷面前,今天路过则看见换了个人,癞子有些纳闷,觉得这个现象很反常。

换的这个人大概五十岁的年纪,整个人显得比之前那个大爷精神,癞子让给对方一支烟打听着:“之前那个人那?”

“你是说老刘啊,现在他永远干不了这个活了。

“为什么呀?他回老家了?”癞子问道。

“被撵回去了,脑子有点不正常了,应该是疯了。”

“不会吧,看着大爷挺聪明的,说的道理一堆一堆的,怎么可能疯了那?”癞子有点不相信。

“世事难料啊。”说着这位大叔便不愿意再多说。

癞子也不想多问了,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市场,看着市场上三五成群的光棍汉,他心里很感慨:“这些人迟早也会疯的。”

我可不想跟你们这帮人同流合污,癞子赶紧离开了市场。

癞子突然感觉到很孤单,自己这些年在北京太孤独了,自己没有交上一个朋友,朋友都被他骗了,没有朋友,没有对象,日子太寂寞了。

他决定不想田英了,昏暗的角落总有野味,这些可以解脱他的寂寞,缓解他的孤独。

有时候他也想安安心心在北京找个和他一样北漂的女的搭伙过日子,可是这个想法也很天真,“谁又能看上自己那?”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

说回到村里田英的现状,田英这段时间经常回娘家住,她心里已经没有寄托了,丈夫死了,犹如天塌了一样,唯有娘家是自己目前的依靠。

母亲还是劝她早做打算,早点张罗嫁人的事,至于孩子和死去丈夫的赔偿款这个官司也要打,闹僵就闹僵,这是迟早的结果,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我们才三十多岁就要我们守寡一辈子?守在你们这个家,还得管你这个老婆子?”她母亲愤怒的说道。

田英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她不想这些也不行,每次回娘家母亲都会说,一想到另嫁他人,一想到离开婆家,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一想到小叔子的面孔,自己头就痛,太乱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不想和对方闹得水火不容。

在娘家待了几天她就回去了,这段时间她发现婆婆和自己走得很近,时不时婆婆就笑眯眯的问自己对小叔子的看法。

田英不假思索的说道:“多好一个人,和他哥哥一样能吃苦,懂事,应该能找个好媳妇。”

“他相中了一个人,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您净说笑娘,相中了就早点成家吧,这种事还要我当嫂子的同意,对方姑娘同意就行了。”田英觉得婆婆有点莫名其妙。

婆婆也没好意思把话点透,她已经问清楚了儿子的意见,每次王二头一听到这事脸就红了,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开始变得支支吾吾,她早猜透了儿子的心思,当娘的什么看不出来。

“这种事也不稀罕,肥水不流外人田吗,自古以来就有,只要你同意,我就去张罗,至于能不能成功,全看你嫂子了,这段时间你得使使劲啊,你嫂子这个人难得啊,让别人得去不知道会怎么样,再说还有孩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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