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这段时间张军的压力还是很大的,父亲上吊自杀,让他心里始终没办法平复,仇恨的怒火在他心里一点点的萌芽。
自己眼看就要毕业了,还没有为家里做过任何事情,他心里很内疚。
而他在学校还谈了一个女朋友,这段时间他天天跟女朋友哭诉自己家的遭遇,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不断的说自己怎么怎么的苦,反而让他的女友觉得在他身上看不到未来。
慢慢地对方不再理会张军了,张军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变得冷淡了,两个人谈了一年多了,老实本分的张军还没有过和女孩亲密接触的机会。
学校里不乏周末出去转的,有的则会在校外的小旅馆逗留,张军也曾邀对方去旅馆休息一下,女孩拒绝了他,老实本分的他也不知道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很老实,不敢来硬的,始终顺着女孩走,张军最多也就是和对方拉拉手,亲亲嘴。想到这里张军就觉得来气。
“人真的现实啊。”
女朋友要和自己分手,张军急的就要去学校,可是眼下学校也没有什么课,如果走了家里不放心母亲,这段时间张军整日心不在焉,心里的压力无处排遣。
隔三差五他就去地里看看自己的父亲,他站在坟头向父亲哭诉,这些话他没有办法跟母亲说。
他也时常来到父亲上吊的那棵树,很可惜这棵树成了替罪羊,已经被砍了,那么多树没事,单单砍了它。
张军对着父亲说着心里话,可是张老蔫躺在冰凉的地下始终无法回应他。
闲着郁闷的他跟几个发小喝酒,偶然得知了邻村的宋莲,他老早就听说这个人的风流韵事了,他一股邪恶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他买了两包烟才得到了宋莲的号码。
其实他哥哥癞子就有宋莲的联系方式,但是作为弟弟他怎么可能向哥哥要号码那?他怎么跟哥哥解释那?
要到了宋莲的号码,晚上吃完饭,张军给对方发了一个短信,想见个面,他给母亲要了一百块钱,谎称需要买学习资料,母亲给了他二百。
“不够了再给妈要啊,虽然现在家里钱吃紧,但是供你念书还是没问题的,你哥和我都能供的起你,你就好好读书。”
眼下张老蔫死了,全家的重担都落了在张军母亲身上,她一个女人,没有别的本事,只有忙活家里那点地。
然后每天背着筐去捡柴,还是张老蔫那天上吊背的筐,每天捡两趟柴,除了烧火做饭,多余的柴她会卖掉换成钱,家里还养了点兔子和鸡,等年关了也能换点钱。
癞子也深知现在家的情况,所以他必须要干活,现在彩票他也不买了,每次买都不中,在这上面浪费了大把的钱,烟也抽的少了。
临走时他套现了信用卡,给家里留了5000块钱,弟弟要上学,母亲也要日常开销,做为家里的老大,父亲死了,他理应站起来分担,他也做到了。
父亲的死让癞子似乎有点改邪归正的意思,不过他骗那点钱属实也上不了台面,也许他在酝酿更大的计划,让他可以一夜翻身,走到人上人的位置,只是现在没有那个能力。
张军拿着母亲给的两百块钱来到马路边,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给母亲撒了谎说出门解大手。
解大手这个谎是真好撒,张老蔫就是这样骗她的,不过这个理由也很充分,人吃五谷杂粮,解大手肯定要去茅房啊,谁还能跟着去盯着呀。
宋莲开着那辆白色的车缓缓驶来,开到了村口不远的马路边,张军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很紧张,他还是第一次干这事,他心里没底,因为他还是个雏鸟那,很快就要被这个老麻雀玩弄了。
车里弥漫着香水味,味道很浓烈,呛的张军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土羔子,你也来找老娘啊,想怎么玩啊,还是个大学生啊,不过我见得大学生也不少?”
宋莲调侃着他,她阅人无数,对于这样稚嫩的男人她见多了。
张军能闻到她嘴里吐出的酒气:“你开车还喝酒啊,这样很危险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小土糕你想怎么玩。”宋莲仔细的看了一下张军,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张癞子的画面,要是面对癞子,她可不敢放肆。
她心生疑惑的问道:“你跟你们村张癞子长得真像,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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