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骑着马满头大汗的跑回家。

在门口跳下马,他就想往书房跑。

不等他进门,却见何知府一边整理头上的帽子,一边往外走。

“父亲。”他立时恭身站在一旁。

何知府看他一眼:“嗯。”

眼瞅着何知府要走远,何公子赶紧跟上去:“父亲要去哪里?”

何知府没答理他。

何公子大着胆子道:“儿有些事要和父亲商议。”

何知府心急如焚:“我现在有要事必须出去一趟,你的事等我回来。”

听了这话,何公子也急了:“父亲,儿子这事也很要紧,儿……”

何知府没再看他一眼,直接钻进马车内。

何公子只好也跟了上去。

坐进马车内,他清了清嗓子,哪怕心里直打鼓,可想到赵二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鼓起了勇气:“父亲,儿子,儿子和一位女君两情相悦,儿子想娶她为妻。”

“哦。”何知府现在满心都是亩产五千斤的红薯,哪里有心思顾及何公子啊,哪怕是亲儿子,也没红薯重要。

“父亲。”何公子真摸不准了:“儿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亲准许。”

心里存了事,又一直在思量这事准不准的何知府再次被打断思路,十分不悦的看向何公子:“那位女君是谁家的?多大了?”

何公子端端正正的坐着:“她家世一般,只一个人居住,住的地方紧挨着顾状元的庄子,她如今……”

不等何公子说完,何知府就知道是谁了。

他眼前一黑险些昏倒。

敢情他笑话了这么许久,笑话的竟是自己儿子。

之前他听到顾青君和系统对话,还在笑话不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子冤大头,竟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样的深情,连她同时和三个男人有牵扯都不介意,还想着这要是他儿子,必敲断双腿。

谁知,还真是他儿子。

“你……”何知府咬牙:“再说一遍。”

何公子心里发虚,但还是又说了一遍:“她孤身一人,家世不显,住处挨着顾状元……”

这一次,何知府确定了,头上青绿一片的冤大头之一就是自家儿子。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

气到极处,直接反手一巴掌甩到何公子脸上。

何公子捂着脸又惊又惧:“父亲,儿子……”

“混帐东西。”何知府指着何公子大骂:“你,你……那般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你竟然还想娶回家?娶进家门做什么?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笑话你是绿头乌龟?”

“父亲?”何公子越听越是心惊肉跳。

这事他父亲怎么知道的?

“别当你背地里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那位赵二娘子若是个好的,哪怕家世不显,只要你喜欢我和你娘也捏着头皮认了,可她……老夫羞于提起啊。”

何知府急着寻李正商议。

京城旁的官员也都有异动。

有许多都在寻好友一处说话。

便是宫里的王忠也跟齐恒告了假,出宫去寻了辩聪和尚说话。

整个京城表面看着平静,内里已经暗潮汹涌。

顾青君步履平缓的走进书房,待书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神色大变。

看到书房地上半跪着的黑衣人,她微微抬手:“起吧,情形如何?”

黑衣人送上纸条,顾青君看了一眼,便将字条泡在水中,直到泡烂,隔窗将水泼到外头的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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