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屿川知道夏笙在等人,就先回去了。

湖面将落日分割成两半,映出天边的绯色。

地上一片人影靠在夏笙的影子旁边。

“余珩哥,这里的落日确实好美啊。”

夏笙看着前方,感叹道。

右手边的男人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揉了揉夏笙的脑袋,“现在知道叫我余珩哥了?”

“镜头面前要保持距离,你不能传绯闻。”

余珩有些哭笑不得,当初那句“我是你老板”,可真是嘴欠。

他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丁屿川,心中莫名有些酸胀。

“你和丁屿川,是初中同学?”

“嗯,同校的。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意外帮了他,然后他认我做了老大。”

“那高中你们没有联系么?”

“高一的时候,他弄丢了我的一封信,我们吵了一架,后来没联系了。”

夏笙转头看他,男人每次都会认真听她讲话,这让她有种自己被珍视的感觉,自从父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人认真听她说过话了,也是,过去七年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余珩哥。”

夏笙叫了一遍他的名字,鼻子一酸,落了泪。

“我在,怎么了?”

余珩看见夏笙眼角的泪,心脏像被利器划了一下那般痛,于是他急切地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我爸妈了。”

夏笙吸了吸鼻子,看着落日的方向。

继续道:“如果有机会,我想和你讲我过去的事,余珩哥,你愿意听吗?”

“愿意,我随时都在。”

夜晚落幕,摄影师们陆续吃完晚饭去休息了,晚上十点,直播结束。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发了任务卡。

要大家一起协作找到散落在小屋附近的物资,集齐之后,晚饭可以吃烧烤。

但午饭就要自己解决了。

“狗导演,你偷了我们的物资!”

盛深翻遍了厨房,他和沈宜望昨天拿回来的物资已经无影无踪。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我没来,婶婶为啥骂导演啊?

——哈哈哈知情者表示已经笑疯了。

——我来说,婶婶和沈叔昨天没做任务顺走了两大包物资,导演当时没追究,原来是这等着哈哈哈。

——不对,沈叔其实很礼貌地放下了几张红色钞票。

盛深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转身拔高声音,“我家沈宜望给你们的钱呢?你还给我。”

——啊啊啊啊,“我家沈宜望”!

——对对对,你家的你家的!

——我的一望情深反复鲨我啊啊啊,甜死了!

——婶婶!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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