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风和庄毅面面相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两人手忙脚乱去搀扶她,可她身子沉的像石头,分明就是昏过去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陈北风慌了,“我该找谁?我。这……”
庄毅摸了摸她的额头,“蹭”一下收回手:“坏了,脑袋发烫,怕是真风寒了!”
“大夫,对,找大夫。”陈北风急的原地转了一个圈,“我想想这附近最近的大夫在哪……”
谁能想到平常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人,转眼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陈北风是真慌了,比天塌下来还慌。
“谁找大夫?”
慌乱中,大理寺门口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柔如泉水,润似百合,一个清瘦的男人提着药箱踏进门来,身穿一袭深浅不一的绿色长衫,端的是清风朗月。
庄毅一抬头,眼神都亮了。
“如太医!您来的太巧了!”
如青蘅踩着宵禁的尾巴进京,刚回京就被告知王爷找他,虽然大半夜身心疲惫,虽然跟王爷之前有些许不愉快,他还是乖乖带着药箱去了,以往王爷都会在大理寺办公,他便直接朝大理寺来了,没想到王爷没在,反而听到有人喊大夫。
“是挺巧的,这就是缘分。”如青蘅温雅一笑,“别在这吹冷风了,先把人带回房里。”
进了客房,他放下药箱,伸手给病人把脉。庄毅和陈北风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他玲珑五指一动不动的按在手腕上,脸上神色不明不暗,眼睛风淡云轻的垂着,乍一看好像在发呆。
他维持这个姿势坐了很长时间,终于吐出一口气,抬起了眼皮。
“这人是谁?”
陈北风差点跌在地上,谁知道这如太医诊了半天,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
“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如青蘅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王爷的人?”
这话说的也没错,大理寺属三司,三司属王爷,薛欢既然能上任,那必然是得了王爷首肯的,自然是王爷的人。
庄毅点点头:“怎么了?他难道不只是风寒?”
“不,就是风寒,我没别的意思,问问而已。”如青蘅抬手开始写药方。
他是个大夫,任何想法不表于脸前是习惯,庄毅和陈北风也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拿着药方去大理寺的库房找药,不过好在方子上的药都是普通药材,看来薛大人真的只是染了风寒。
如青蘅没多留,既然王爷不在大理寺,他需得去王府一趟,临走时他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朝庄毅道:“差人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宅子吧,风寒和内伤并发,需静养多日,在这不方便。”
庄毅点头,连忙喊人来给薛大人换衣服,大理寺官袍沉重,穿着衣服躺这跟被石头压着也没差。
谁知走到门口的如青蘅喊住了他:“别动他衣服。”
可能意识到这句话有些突然,他又补充道,“换衣服会加重风寒。”
言之有理,庄毅立刻收回手,叫了两个侍从把她送回沣水巷,又找人牵来马车,亲自把如青蘅送到王府。
“如太医啊,我们大人这病真的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啊。”如青蘅双目含笑,笑眼也带着疑惑,“为什么这么问?你觉得他应该有问题吗?”
“也不是这么说……”庄毅赶着马车,思忖着该怎么描述,“他这人,从刚认识时就是个铁打的,您是没见过他打架的样子,又狠又快,砍人跟切猪肉一样。你说这种人,一句话没说完,说倒就倒了,谁能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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