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夜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金子义在他父亲的安排下,不卑不亢的表现,是不是也是在某种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才会表现的如此从容不迫。
既然是这样,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蓬乱的头发,赶了最早的一班车出发了。
虽说这么多天已经过去了,公安局那里也没个消息,琳凡出事那天,也是老严说,最好让我别回家住。可是,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大概也没什么事了吧,我计划先回家一趟,毕竟,从法律上来说,那套不足八十平米的小房子,已经属于我初亦欣的了,我的心里不免偷偷地乐了一下。
这种欣喜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便戛然而止。
这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属于我的,是因为我间接性完成了琳凡的堕胎任务,还是我那狠心的父亲抛弃了我和我生母之后地一种补偿。琳凡在没出事之前买的一束暗红色的玫瑰,由于长时间的风化,花瓣散落了一地。我打开家里的窗户,深呼着新鲜的空气,摆放在茶几上的进口水果早已腐烂,周围爬满了萦萦绕绕地小飞虫。我把早已烂透了的水果和厨房还没来得及吃的瓜果蔬菜装满了整整一大袋子,放在了门口。
卫生间里地苕帚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高档的吸尘器。看来,那个时候地琳凡,真的是打算在这里一直长住,到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为止。我真的是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她该是多么的信任我。进口吸尘器上的全是英文标注,我打开手机,一个一个地查找翻译,突然间,看到手机里有一条未接来电,是金子义昨天下午打来的。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本来是约好要跟他去见婚纱设计师。
我刚要把电话回过去,一个电话突然同时打进来,是金子义。
“你在哪里?昨天不是约好了,一起去见设计师的嘛”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担心和着急。
“昨天,我回家了,对不起,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一边说着,一边在不停着按照刚才在手机上搜索到的单词翻译,寻找着吸尘器上开机的按钮。
对方刚要说什么语气停顿了一下,“琳凡今天出院,你要去看一下她吗”金子义说道。
琳凡出院了?我拿着手机的一只手停在了空中,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的了吸尘器的触屏开关,一阵轰隆隆地响声,吓得我“啊!”地一声尖叫,拿在手里地手机也一不小心摔落在地。
“喂?喂?”电话另一头传来金子义焦急地询问声。
伴随着吸尘器轰隆隆的响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不经意间扫射到客厅散落一地的暗红色玫瑰花瓣,脑海中又浮现出琳凡在停车场出事的那天中午,一把明晃晃地水果刀插在琳凡的肚子上,鲜红色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混合着地上的泥土,逐渐变成了刺眼的暗红色。
伴随春季的寒风,地上的玫瑰花瓣随风舞动着,如同一只只鲜血淋漓地小手向我爬过来,那把尖利的水果刀是不是就是这样把琳凡肚子里地小宝宝撕碎。我捂着耳朵,把头埋进双膝之间,不敢去看那算落一地的玫瑰花瓣。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是金子义。我不敢过去开门,那一堆暗红色的花瓣似乎形成了一堵墙,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被打开。
金子义步履如飞地来到了我的跟前,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那一刻,我也放下我所有的戒备,紧紧地抱住他。泪水顺着他白色衬衫的脖领一直流到了他胸前,将我俩紧贴的衬衫全部打湿。
他温润的呼吸敲打在我的耳边。专属他的充满荷尔蒙地甜香气味使我意乱情迷,他双手紧握我的肩膀,把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慢慢地俯身亲吻着我的嘴唇,吸尘器轰隆隆地在响,可是在我的世界里寂静一片。
这虽然不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接吻,和年少时地懵懵懂懂地脸红心跳相比,这个吻恐怕是我人生当中最难忘的一个吻。它就像我在快要溺死的小河里抓住的一根浮木,给了我安心和希望。
傍晚,一向不怎么下厨的我,难得的熬了一点粥,在在冰箱的冷冻柜里翻找了一块肉,炒了一小盘肉丝。因为最近上火嗓子发炎了,再加上对自己厨艺的不自信,我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粥,倒是金子义,不紧不慢地把我做的肉丝一口一口地全部吃光了。
柔和的小橘灯子下,金子义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将肉丝放进盛满白粥的碗里,再换成勺子,将碗里带有肉丝地粥一口一口吃掉。看着金子义吃饭的样子,哭着桃子眼的我,真是感觉又可爱又搞笑。以前,自己也幻想过今后的婚姻家庭,如果自己有一个吃起饭来这么不紧不慢地孩子或者是老公,我这急性子估计能跳起来吧。
晚上,我睡在了自己的卧室,金子义睡在沙发。那一夜,也许是有他的陪伴,我丢掉了所有的恐惧和担忧,畅快淋漓地睡了一夜地好觉。
清早,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昨晚真是睡地太香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像我这种大龄大龄单身女青年,偶尔被男人滋润一下来调节一下已经失调的雌性激素,功效确实不一样。
想起还在客厅的金子义,我下意识的跳到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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