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王城的王府中,谷河王与他的文武官员们焦虑不安,他们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而无奈。天王城已经被望海国的军队围困了十天十夜,望海王给出的最后期限愈发临近,而城内关于是出城投降还是坚守城池的争论仍然没有结果。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黎明前的宁静被打破。东门守将急匆匆地前来报告,说王子克擅自带领一队人马出了东门,意图偷袭望海王所控制的海底人炮船。这个消息让谷河王震惊不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果然天一亮,王府护卫队贝队长来报:望海王的使者求见。
使者一进门就宣读望海王的最后通牒:“谷河国王子克自不量力同我望海国王子决斗,只打了几个回合就被我大王子打败活捉,限谷河王在今日天黑之前献城投降,否则我望海大军将先将王子克斩首示众,然后炸平天王城。”
谷河王顿时感到世界末日来临,他身边的官员唉声叹气一阵后,投降与不投降的争论又开始了。
史官莫利一直主张投降,而且认为早投降比晚投降好,现在王子克被抓让他的理由更足了:“大王,不能再犹豫了,如果不投降,王子性命难保,天王城也会被炸为平地!”
大将军弗克虽然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受伤,头部和手臂都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但他认为投降是白白送死,不如死守天王城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王子被抓的消息对他来说坏透了,他担心谷河王会因此放弃守城,
他站起身说:“大王,望海王历来言而无信,早在十年前就与大王签订了两国按划定的边界互不侵犯,如今因为偷到一只海底人跑船就背信弃义,如果大王投降,不仅让望海王白得天王城,而且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砍下我等人头。
末将认为海底人应该已经察觉到炮船丢了,海底人说不定今天天黑就会将炮船抢回去,我等到时可趁机反攻望海人,所以最好的策略还是坚守在城里。”
其他官员在投降和守城之间摇摆,只有国师比丹低头不语。在屋内众位绿脸面孔中,国师的面色有点与众不同,他的肤色绿中泛红,身材也比在座的人要高大,因为他的父亲是当年跟随天王来奇州的大草原人。
谷河王叹口气说:“唉,投降是死不投降王子很快就要死,国师,你说说该怎么办?”
国师抬起头说:“大王,比丹一听王子被抓如晴天霹雳,正想着如何进望海人的兵营去救他。王子想夜袭海底人炮船虽然是冒险之举,但是勇气可嘉,大王想想,要是谷河国灭亡,王子的命运又能如何?
比丹之所以还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杀出城救王子,是因为刚刚打盹时比丹梦见了天王!我在梦中对天王禀报了天王城被望海人围困之事,天王答应派人来帮忙。如果天王派人来,自然会有办法对付海底人的炮船,望海人没有炮船自然会退兵,王子和我等也能死而复生,所以比丹想再多等几时。”
国师之言让在座身心疲惫的众人精神都一振,不过激动的情绪片刻之后就消散于无形。
史官莫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抬头望着国师,眼中满是忧虑:“唉,国师,梦终究是梦,虚幻缥缈岂能当作现实?我身为史官,向来是以确凿的史实为依据,来记录历史、辅佐天王的。自从天王离开奇州后,已经整整三十五年,无论是天王本人还是他的使者,都未曾再踏足这片土地。你所说的那场梦,恐怕也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莫利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与其在这里空谈梦想,不如脚踏实地,赶紧商讨与望海人和谈……”
“大王!大王!”门外的叫喊声急促而响亮,打断了史官莫利的话语。
谷河王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地问道:“贝队长,何事如此惊慌?”
“报告大王,不是惊慌,是惊喜!”护卫队急忙解释,“从城外来了五个人,他们远道而来,说有紧急事情需要求见大王!”
国师一听,立刻从座位上腾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贝队长,来人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自称是天王使者!”贝队长回答道。
国师闻言,浑身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他转头对谷河王激动地说:“大王,这简直是比丹梦幻成真!天王使者真的来了!”
谷河王即刻从王座上站起身,正想下达请客令,大将军弗克站起身大叫一声,“大王!他们是刺客!”
这一声喊叫将屋里人全都吓了一跳。
弗克一脸严肃道:“大王,正如史官所言,因为海底人闹腾,大草原与奇州已三十多年没有往来,为何我天王城被围困之日就有天王使者来了?而且天王城四面都被围困,即使真的有人想前来帮我谷河人,他们又怎么能够进城。所以这些自称天王使者的人毫无疑问是望海王派来的刺客。“
“大将军言之有理!”几个官员齐声附和。
谷河王心中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顿时熄灭,他坐回王座看向神情发愣的国师。
国师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放声大笑:“嘿嘿……,嘿嘿……”。
众人大惊,莫利指着比丹喊:“大王,国师疯了!”
“比丹没疯!”国师止住笑大声说,然后正色道:“大王,如果他们是刺客,那望海王太小瞧我们了。来者晋见大王先要交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如果五个人赤手空拳能在这大堂之上伤害大王,比丹我枉练几十年剑术,弗克枉称大将军,门外的贝队长和他的百名护卫全是饭桶!”
谷河王面露喜色道:“国师言之有理,无论他们是否真是天王使者见一见总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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