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沛珊姐,我看你真是喝醉了。”
“钱珍妮啊钱珍妮,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认出你,更何况,我根本就没喝醉,我还能认不出你?你……”我似乎看见钱珍妮那张欠揍的脸,在我的面前诡笑。
她极尽打压我,我还不如离开那家公司,重新再找工作。想起,另一家公司给了我一个后勤文员的职位,可惜啊可惜,当时,我没调查清楚,就进入了这家广告公司,成了钱珍妮的下属。后勤文员,是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职位了。
是卫辰把我背回家的,给我擦脸、擦脚,还让小燕子帮我把睡衣换上,卫辰帮我洗了衣服,甩干。我妈去煮了红糖姜水,卫辰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我喝。因为有小燕子在,我妈没有撵卫辰走。卫辰的体贴和用心,我妈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卫辰一次一次的辜负,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妈也是看在眼里。
“好了,你回吧卫辰,我照顾珊珊就行。”小燕子走了以后,我妈撵卫辰走。
“干妈,我怕珊珊半夜有什么事,您身体也不好,要不,我还是留下吧,我睡沙发上就行。”
“我家沙发小,你那么大个子,睡不好。”
“没事的,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矫情。”
“你还是回吧,珊珊这吐也吐了,一觉就睡到明天早上了,没事。”
早上下到楼下,卫辰的车还停在树下,卫辰睡在车里。阳光洒在卫辰的脸上,我敲了敲车窗,卫辰睁开眼睛,调好座位,打开车门。我坐进去。“看你,昨晚喝成那样,今天就别去上班了,脸色那么差,请个假休息一天。”
“我没事的,早上起来我妈给我煮粥喝了,头也没那么疼。”
“主要是你的身体,你还喝。别人去喝就去喝了,你以后别喝了。”
“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现在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那也经不起折腾,还喝成那样,这是最后一次啊,以后,聚会可以去参加,就是不能喝酒。”
“我知道了,哥。”
“那工作别干了。”
“为什么不干?”
“反正别干了。”
“我不。”
“你就是这么倔。”
“我的事你别管。”
一下电梯,一进单位门,就发现了同事们奇怪的眼光。“就她那样,肯定是抄袭了三组组长的创意。”
“那可说不定。三组组长就是个草包,人家有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听说,人家老公特别有钱,你看人家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便宜货。”
“你没见刚才送李沛珊来的车,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切,就她那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意想不到的事啊,多了去了。”
……
小燕子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走到我的格子前,把奶茶递给我,“沛珊姐,头疼不疼?”
“有一点。”
“把这杯热奶茶喝了,要是上午饿了,去我那儿,我那儿有很多好吃的。”
我点点头,笑笑,“好,饿了就找你去。”
“沛珊姐,女魔头真的是你的……”小燕子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是你的……那什么什么吗?”
“是什么什么?”我想不起来我昨晚说了什么醉话。“我昨晚说什么醉话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咱不在这个是非之地说这个,回头咱姐妹私底下再好好聊。”
隔壁格子里的淮南大叔伸伸脖子,“有什么秘密,给我八卦八卦。”
“八卦个屁啊你,好好弄你的文案吧,小心女魔头整你个重度内伤,加特级伤残。”小燕子摁一下淮南大叔的脑袋。
“现在已经够内伤的了,再整就功力全费,瘫痪了。”淮南大叔撇撇嘴,继续埋头写文案。我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有写不完的文案。“嘘——”他眼睛指指楼道。
小燕子迅速回到她自己的位置。
“李沛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新广告文案还没写。”
“那也来。”
到了钱珍妮的办公室,钱珍妮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我站在她办公桌对面。 她把小小隔离间里四周的百叶窗都拉上。办公室里的空气立马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我随时都做好了备战准备。
“如果待会儿毛部长找你说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
“说什么话?”
“明知故问。”
“好,我会实话实说的,不会藏着掖着,因为说破天,那也是我的创意。”
“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要草稿。”
“是吗?那你去毛部长那儿的时候,要带上你的证据,否则,你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你真要脸。”
“职场如战场,要脸就不能上/位。”
“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有本事,你就趁早走人,那样会省很多麻烦。你要知道,就算是你要报复,现在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是吗?”
“我现在是你的上司,我现在跟张开有一个女儿,婆婆现在对我像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你没希望了,也别再去见张开。我不容许你破坏我的家庭。别以为你现在整了胸,乳腺癌也稳定了,可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稳定不代表就完全康复。你一个离异的,有病的老女人,你拿什么跟我较量。卫辰?卫辰人家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会跟你结婚?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钱珍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的够呛。
“那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是绝对不会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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