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前,疯狗跟随九魍来到惩罚室。
他一眼就看见时欢已经放弃挣扎,虚脱地坐在地上,任凭蟑螂爬满全身,把她淹没。
他已经看不见真正的时欢,却能感受到极致的破碎感,心生不忍,又听见疤瘌猥琐下流的嘲笑声,没忍住怒火一脚踹在疤瘌的屁股上。
重新回到闵寂修身后,疯狗着急地说着:“九哥,我看她快撑不住了,人万一疯了,画工厂会损失很大。”
疯狗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慈悲,他想帮时欢说话,是因为她在竹屋前救了闵寂修,还捡回他大哥的遗物。
有恩不报,不是他的作风。
“才这点惩罚就疯了,那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闵寂修抱着胳膊,悠闲地看着时欢依靠着玻璃门,仿佛死了一般。
是的,时欢才不会被这点恐惧打倒,尤其在她听见闵寂修就站在玻璃门外时。
当绝望中出现一个宣泄点,所有的恐惧都化作愤怒,瞬间点燃她心中的怒火。
九魍想看她倒下的样子吧。
不管什么惨烈的情况都可以化解的时欢,想看到她溃不成军的样子。
然后失去所有的兴趣,再随意丢掉。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充满低级趣味变态到骨子里的烂人!
愤怒化作一声近乎疯狂的怒吼,时欢的身体动了动,缓缓地站起来,仿佛穿着一件蟑螂战衣。
她的头依然被衣服包裹,面向玻璃门仿佛一个战士在与门外的人凝视。
然后她缓缓抬起手,用沾满蟑螂内脏粘液的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两个英文字母。
s, b!
“这是写了什么?”疤瘌歪着脑袋凑近了去看,试图反着理解玻璃上的笔画,“513?”
的确,时欢的脸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字母b写得有些分开了。
疯狗摇摇头:“是两个字母,sb。”
“sb?”疤瘌明显受到侮辱,立刻指着玻璃门和闵寂修告状,“九哥这死丫头在骂我们,她骂我们是傻逼!”
说着,就一副要冲进惩罚室把时欢打一顿的动作。
可走到跟前又转了一圈,扭头看向闵寂修,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谁知闵寂修笑得十分灿烂,像是得到一件稀释珍宝,赞赏的表情已经完全遮盖不住了。
“放她出来吧。”
“放,放她出来?”疤瘌以为自己听错了。
玻璃门里的死丫头可是在骂九魍傻逼。
“九哥,是不是再把她送去更高级别的惩罚,或者我直接放草蜱子进去,把她的血吸干!”
疤瘌说得兴奋,闵寂修却瞬间冷下表情:“我说的,你听不懂是吗?”
“是是,九哥,我这就去办。”
时欢仍然直挺挺地站在玻璃门前,只一个轮廓,看上去却相当骇人。
直至头顶上倾倒下来伴着杀虫剂气味的水后,蟑螂四处逃窜从时欢的身上褪去,不多会小房间里便漂满了蟑螂的尸体。
脚下所有异动,原本的地板被打开只有一层铁网支撑,杀虫水和蟑螂尸体便冲进下一层,小房间里顿时干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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