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时欢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说还有下次。
只问了一个问题就起身离开,没看时欢拿来的画,也没说让不让时欢回去。
她只得坐下来去看桌上的画,直至选出她认为不错的画后,闵寂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来。
“九哥,我选出这五张画,你看看可以么。”
闵寂修走过来把毛巾扔在沙发上拿着画去看,又挑出一张来放在一边:“这四个人你先带着,按照你参加拍卖会的标准,一个星期交一次能看的画。”
“国画吗?”
“都可以,擅长什么就专攻什么。”
时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麻利地把画收拾好。
闵寂修无言地看着她,脸上满是笑意,他有些期待。
下午她和谭锦在超市闹出的动静,已经传到闵寂修的耳朵。
期待的是她的质问,也期待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质问是吃醋,不质问是相信。
亦或毫不在乎。
那要看闵寂修愿意相信哪一种。
“九哥还有什么吩咐吗?”时欢只觉得被他看得有些别扭。
不说话,就只是笑着看着,很容易联想到他又有什么坏主意。
闵寂修嗯哼一声:“过两天哈迪斯会在他家中为我办生日宴,指明你跟我一起去。”
提起哈迪斯,时欢想到一个能卖萌的问题。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她要先关注能让九魍高兴的问题:“九哥的生日吗?”
“不是,他收养我的日子,就把这一天当做我的生日。”
时欢哦了一声:“那九哥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
“忘记了。”
他忘记自己的生日也有可能,很小就被哈迪斯收养,又让哈迪斯把生日定在被收养的那一天,很容易混淆。
时欢记得她小时候,就一直记得自己是三十五号的生日,到长大后才对日期有些概念。
时欢笑起来:“我觉得九哥的生日是在被哈迪斯收养的前一天。”
“哦?”
“生日是开心的快乐的,不开心的日子怎么能是生日,那就是苦难日的前一天了呗。”
闵寂修听后只笑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柔了一些,甚至觉得时欢的话有些道理。
见闵寂修的表情和预料中一般,时欢这才问出想知道的问题:“九哥,哈迪斯想买我,你没同意吧?”
女人就是女人。
就算平时再聪明,也有蠢笨的时候。
他不是已经说了么,画工厂选出的人让时欢带,还每个星期都来交一次能看的画。
她还问会不会把她卖给哈迪斯,不是傻是什么。
闵寂修勾唇,露出戏谑的笑容:“哈迪斯出价已经涨到三千万,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高价了,你已经帮我赚了一个亿,怎么算都是我大赚。”
时欢听后张开嘴,想说话又表现出惊讶得什么都说不出的样子。
闵寂修继续逗她:“不然哈迪斯帮我办的生日宴,我怎么会带你过去。”
这就是缅北大佬的恶趣味吗?
时欢怎么也要配合一下。
于是她瞪着眼睛大吼一声:“闵寂修,你没有良心!”
三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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