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挑明,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哈迪斯不会无缘无故扮演慈父,更不会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只为讨好闵寂修。
时欢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心里不禁去想一种可能。
哈迪斯指明要时欢来,怕是不只是想请她吃饭这么简单。
面对闵寂修的阴阳怪气,哈迪斯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父亲听说你和妙瓦底的人有些过节,想着来撮合撮合……”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可还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你想吃下妙瓦底这块肥肉,也不能太着急,这让父亲夹在中间十分难做啊。”
闵寂修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他搂过时欢,朝另一边的人走去。
没给哈迪斯面子,而哈迪斯也习惯性能屈能伸,便拉着温莱长官,开始商业性客套。
时欢小声对闵寂修说:“九哥,看来哈迪斯是选择和缅东联手了。”
“缅东也不是傻子,不管哈迪斯选择谁,死的人肯定是他。”
闵寂修说得自信又理所当然。
时欢猜不出这些大佬们的心思,她也开始觉得光推翻九魍,并不能真正解放所有在缅华人。
她看看周围与各种土匪勾结的缅军官员,根早就烂了,别说一个时欢,就是一万个时欢也无法改变什么。
尊重他人命运。
时欢有点心累。
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算了。
生日宴是在庄园院内举行,十几张圆形大桌,摆满了各类食物。
找闵寂修攀关系巴结的人十分多,时欢跟着作陪,脸都快笑僵了。
免不了的席前讲话,闵寂修开口之际,一个小男孩突然跑过来,抱住闵寂修的腰。
“爸爸!”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呼喊震惊到了,闵寂修也低头看向小男孩。
大约十岁左右,很瘦,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哈迪斯立马假装惊讶:“闵辉,来快到爷爷这来。”
时欢皱眉。
前一阵在园区超市遇见谭锦,她的确说过自己生了双胞胎。
看来这就是谭锦口中另一个孩子了。
小女孩由她带着,小男孩留在哈迪斯手里当人质,这才能让谭锦乖乖听话。
“修,今天给你举办生日宴,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你们父子相认。”哈迪斯故作溺爱地摸摸小男孩的头,又把小男孩交给自己的手下,“总归是你亲生的,这不一查出来,立刻把他带来让你见见。”
闵寂修勾起唇角,扫视着庄园内的百来号人,把目光停在哈迪斯身上。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修,你不想承认睡过父亲的女人,但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孩子啊,你既然喜欢父亲的女人,我也给她送去你那里,我年纪大了,又很喜欢这个孩子,就把这孩子留下在我这吧。”
在缅北,谁睡了谁的女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闹到台面上说,又当着这么多人,总归丢了脸面。
紧接着,哈迪斯又说了一句:“修,你看这孩子多像你。”
一边败坏闵寂修,一边又想把孩子留下。
这不就是妥妥的威胁。
可闵寂修也只是笑着,并没有搭话,任凭哈迪斯演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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