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在听到易飞这个名字后,终于死了。

“结果呢?”

“被反杀了呗。”轻飘飘十分轻松地说完这几个字,疤瘌又突兀地坐起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某个方向。

他甚至兴奋得手舞足蹈:“我当时在场,亲眼看着的,就这样抢了他的手术刀,反手就割了颈动脉,血噗地一下就喷出来,一招毙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

相比较时欢已经完全说不出话,疤瘌更加兴奋,还学着九魍当时的动作。

“还得是九哥,太他妈的帅了,擦着手随手一指对我们说,拉去狗场吧,别浪费了。”

噗……

时欢突然一口鲜血吐在桌子上。

这就是白景升说的,易飞已经不在园区,被送到狗场了。

这就是山猫说的,别浪费了。

易飞的确去了狗场没错啊,疯狗也说过易飞犯了点错,已经不在狗场了。

他们都没错,没有一个人骗她。

可结果又错在哪一个环节呢。

疤瘌被吓傻了,瞬间酒醒,看着桌上的鲜血,就要去叫人。

时欢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癞哥,你刚才不是在吹牛骗我吧?”

“我他妈吹个毛的牛,我骗你干什么。”

又是一个没骗她的人呢。

时欢捂着胸口,强撑着一口气,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又对他说了一句:“癞哥,九哥说不让你和我提起这个人,可你酒后失言了啊。”

“祖宗呦,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先去给你找医生吧。”

“癞哥,谢谢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是不会和九哥说的,你要是不想死,也不要承认,知道吗?”

人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把时欢团团围住。

她听着有人叫着让给九魍打电话,有人说要去找医生。

再往后,她什么都听不清了。

意识弥留之际,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如果她可以提前五分钟听不清,是不是就不会听到易飞的噩耗。

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当他还活着,盼望着再见面的那一天。

……

原本十分愉快的生日宴,被时欢的一口鲜血和晕倒,让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只有疤瘌,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直想着时欢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脑子有点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但有一点十分明确。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和九魍承认他对时欢说起央美学生的醉话。

不,但凡说出去,可能比死还要痛苦。

在疤瘌呆愣的这几分钟后,闵寂修和白景升几乎同时赶到。

桌上触目惊心的血液让刚到的两人都皱紧眉头。

“疤瘌,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吃着吃着饭,突然就喷了一口血出来……”疤瘌不敢说,他是真的不敢说。

尽管他认为时欢吐血,和这件事没有直接联系。

闵寂修也顾不得说什么,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给时欢检查的白景升身上。

看着时欢胳膊上不多很小又值得注意的小血点,白景升瞬间有了判断:“九哥,是登革热。”

“登革热?”闵寂修一愣,“都十二月底了!”

“不是大规模流行季节,可这里一年四季都有蚊子,只是现在少了些,还是会有感染的可能。”

登革热在缅国很常见,每个园区每年都有人感染登革热。

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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