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小型面包车,在进入丹水路之后,与前面行驶的摩托车发生了碰撞,也就是追尾。
至于为什么说是面包车,一方面是因为轮胎花纹,还在于小型面包车的保险杠位置比较低,与摩托车的后货架撞痕相吻合。
追尾后,摩托车右倾倒地,滑行到了外侧的排水沟,而摩托车上的马名臣,随着车辆的失衡,很快就从车上掉了下来,当初的位置应该就在公路中线一带。
随后不久,面包车从马名臣身前碾了过去,然后打了一把方向,车子又倒着碾了回去。
从轮胎花纹的转折改变上,就知道肇事者倒车的时候是打了一把方向的,这个动作也许是因为排水沟的问题,他会担心前轮掉进沟里。
这时,在宋小慈的现场重演过程中,突然就出现了影像的播放断层,有了严重的不和谐现象。
试想想看,一位清晨上班的警察,他的衣物一定是比较整洁的,如果身前有明显的污渍,他一定会提前处理干净。
还有,假定损伤在出发的时候就有了,指甲翻成那样,他一定会剪掉断折的部分,或者包个创口贴。
在宋小慈眼里,指甲的损伤一定不是撞车本身形成的。
“哦,难道,难道在撞车之后,马名臣和另一个人发生了肢体接触,而且是暴力性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本案中,碰撞--两人肢体暴力接触--碾压(人死),这符合逻辑。
可要是:
碰撞--碾压(人死)--两人肢体暴力接触,就太不符合逻辑了。
虽然人死了,肇事者可以吐个痰,但无论如何,没有理由只扳断死者的一根指甲吧
并且,死者面部和颈部还有一些淤青,特别是右手食指的损伤,生活反应显著,并不是死后形成的。
如此以来,原本定性为交通事故的案件,肇事者却实施了大量不应出现的多余动作,悖论重重,只能说明这起案件定性出了问题。
在宋小慈脑海中,一幅幅崭新的重演画面再次拓展开来。
清晨五点刚过不久,一辆面包车尾随着前方骑摩托的马名臣,行驶到丹水路段,面包车加速冲了上去,将马名臣撞倒,因为是急弯,两者的速度都不快,不然会在地面留下明显的刹车痕迹。
第二个过程开启。
碰撞停止,从面包车下来了一个人,到前面查看,结果马名臣并没有死,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并产生了肢体接触,但双方都没有使用器械。
简单来说,马名臣没有打赢,被对方打倒在地,颈面部的淤青,包括右手食指的断甲,应该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
马名臣倒地之后,应该是仰卧状态,并且失去了抵抗能力,很可能处于短暂的昏迷之中,毕竟刚刚遭受了追尾带来的损害。
痰汁的问题不是关键,既可以在打斗中形成,也可以是死后肇事者吐上去的。
痰汁的意义在于有没有唾沫,有的话,就能够确定另外一个人的dna,在效率上与断甲中的皮屑相同。
究竟痰汁和皮屑能不能检出dna,是不是另外一个人的,还要检验之后才能确定。
这个时候就是第三阶段。
面包车上的凶犯动了杀机,直接开着面包车从正面碾了过去,然后打了一把方向,又将车倒碾了回去,这样就形成了两组轮胎花纹。
最后还有一个阶段。
凶犯在确信马名臣死亡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许就是为了拖延警察发现尸体的时间吧,他将尸体拖到了外边的草丛里。
其实,他还可以再往外拖一点,然后将尸体丢到丹水溪里,但由于溪水很浅,估计三个过路的医生还是会发现的,效果也一样。
解剖完胸腹腔,宋小慈将颈部垫高,用手术刀沿着耳后冠状位切开头皮,马名臣除了枕部有处皮下血肿之外,颅骨整体完好无损。
取出开颅锯,通上电源,宋小慈沿着颅骨转了一圈,拿掉颅骨的上半部,将大脑暴露出来。
就在这时,宋小慈看见,影子从自己右掌心飞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马名臣脑中。
旋即,宋小慈脑海“嗡”的一声,有文字徐徐划过。
“魂印+5,吞噬。”
“发现生活技能:车辆维护lv2.0。”
就在魂印吞噬完毕的瞬间,宋小慈感觉识海亮了一些。
这让他想到,魂印很可能就是影子获取能量的方式,这种方式与现实世界的物质不同。
至于是不是暗物质或者暗能量,现在无法得知。
“车辆维护,很适用的生活技能。”宋小慈猜测,马名臣生前肯定喜欢钻研各种车辆,难怪高坪中队的车辆都由他负责管理。
宋小慈对马名臣的硬脑膜、大脑、小脑以及颅底进行了检验,没有发现其它损伤。
至于后面的检查,一个比一个快。
四肢方面,除了左肱骨和尺骨鹰嘴有骨折之外,其它损伤都可以忽略不计。
在田勤和刘亚东看来,宋小慈的尸检,思考时间多于动手时间,而一旦动起手来,直如庖丁解牛,有一种简洁流畅之美。
解剖完尸体,需要提取的检材,比如全胃、十指指甲等等,该提取的一个都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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