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稳大声怒道:“快,快去把咛儿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这成亲大礼到底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丁战,张弥急忙应一声赶去。
此时,季度已被亲兵摇醒。虽然他吃了一记重掌吐血晕倒,但毕竟还是年轻,再加上功夫了得,精神上竟然没有就此萎靡。
片刻后,丁战,张弥两人赶了回来。
丁战颤着抖声音道:“霜咛妹妹,她……她不见了,只留下一信。”说完忙把信呈了过去。
季稳忙抽出信笺,迅速一览。忽然将它撕得粉碎,厉声怒骂道:“忤逆,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
“你,都是你这贱人教养的好闺女,现在反过来算计她老子我了……”他又忽然指着公夫人厉声骂道。
公夫人本已惊恐不已,又被他这一骂,顿时又六神无主,吓得浑身发抖,不能言语。
“父亲,妹妹在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季度急忙问道。
“啍……她早就算计好了,要让袁淳家女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代她成亲,只是没想到被发现了,现在……现在已经畏惧出走了……贱人,这让我以后有何颜面面对朝野众人……从此,我将不会再认这个女儿,谁也不要去寻她回来……”季稳怒气难消。
“可,心……袁心怡是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季度边问边怒气冲冲地看向公夫人,“母亲,你告诉我,昨天那箱子里藏的难道不是崔直而是她么?又或者崔直他们两个人都在里面?”
“这,这……里面只有袁淳家女儿”公夫人见已无法瞒过,只有承认。
“贱人,快讲,你是不是和那姓袁的一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有心串通来让本公出丑的?”季稳一把抓过公夫人,面目狰狞地厉声质问。
“公,公爷,我和他们没,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我也更不会和他们串通起来害自己人……”公夫人早已被骇得脸无血色。
“那为何崔直一而再地绑架袁淳的女儿,又为何你要把他的女儿带进府里来藏在咛儿的房中,你快告诉我哪,说不清楚,就别怪我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季稳恶狠狠地道。
“我知道,过去袁淳拒绝过咱们两家联姻后,公爷一直耿耿于怀。我,我也是眼见度儿长大成人,又听说袁淳家女儿生得美丽,就想着私下先见见她,看能不能想办法促成这桩婚事,以了却公爷的心结。我知道公爷好面子的脾性,所以也没敢禀报给您。可我一个妇人家出远门又不便,所以,所以便想着让崔直请她来府里,呜呜呜……”公夫人战战兢兢地道。
“哼,贱人,你骗鬼去吧。你想见她又何必让崔直绑她来?又为何要偷偷装进箱子里弄进府来?”季稳继续追问。
“崔直,他做事鲁莽,我也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至于装进箱子带进府来,也是因为,当时度儿怒气冲冲地去净慧寺寻找崔直,我也怕崔直被他发现受罚,才,才将袁淳家女儿藏在了箱子里。一路上度儿直盯着这箱子,我没有办法,才只好就连箱子把她带进了府里,呜呜呜……”公夫人边编边哭道。
“真是妇人之见,害得本公当众出了大丑,回头我再好好修理你。”季稳怒火稍消,似乎相信了。
但季度似乎并不相信,他欲言又止。
“快,度儿,还不快扶你父亲进房休息……”公夫人忙岔开话题道。
“我们来扶义父进房。”丁战,张弥忙讨好地道。
季度见季稳已被扶走,轻声缓语,但字字有力地道:“母亲,舅舅为让你见上袁心怡一面,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嘿嘿。”
公夫人一震,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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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名抱着袁心怡不知跑了多远。最后在一棵大树的荫凉下停了下来。他轻声呼唤已昏死的袁心怡:“心怡妹妹,我们安全了,你快醒醒啊……可别吓我。”
袁心怡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正在此时,一匹快马已疾驰而至。快马在大树下急急地刹住。
一个年轻人纵身跳了下来,正是万宗。
“没想到连我的千里驹都快追不上你了。”万宗笑着道。
吴名没有心思理他,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她失血过多,可能现在伤口还在流血。再不止血,怕有生命之忧。”万宗道。
吴名听后一惊,忙撕开袁心怡的衣服,红色的新娘装下,袁心怡白色的内衬早已被鲜血浸透,伤口似乎还在渗着鲜血。只是鲜红的新娘衣服掩盖了这一切,并不易觉察而已。吴名又惊忧,又心疼,自责不已。
“这是上好的刀创药,敷伤止血最佳。”说着万宗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扔了过来,然后转过身去。
吴名接过,忙打开瓶子,拨开袁心怡的衣衫,将粉状药末洒了上去。神奇的是,伤口的鲜血顷刻间便已凝固了起来。
袁心怡嘤咛一声,睁了睁眼,又睡了过去,但呼吸却渐渐平缓了下来。
吴名惊喜不已,忙掩好袁心怡衣衫,说道:“多谢相救。敢问恩公大名,日后好相报?”
“恩公两字不敢当。我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万宗,我比你大,你叫我万大哥就行了。”
吴名听其身份后,吃了一惊,道:“好的,万大哥,救命之恩我以后定会相报。”
“呵呵,吴名兄弟,这倒不用以后,当下即可。”万宗笑着道。
吴名大吃一惊,忙问:“你,你认识我?”
“我几天前便已对你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名了。”万宗道。
“我没明白,难道是有人告诉了你有关我的信息?”吴名诧异地问。
“不错,郭寒威告诉过我!”万宗一字一句道。
“啊?!是郭大哥!”吴名忽然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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