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直接说:“宋师傅,我已经去地府查过了,你的先祖已经投胎转世了,而且就投在你的身上,你就是你的先祖。”

宋师傅一愣,下巴合不上了,庞娟也是惊骇。

辩机继续说:“既然宋师傅就是自己的祖先,那么你的决定也是祖先的决定,祖训也可以因你而更改,只是不能降低职业道德的底线,当然无论你们是否相信小僧,小僧也只能实话实话,出家人不打妄语。”

其实辩机的说服目标错了,掌柜是庞娟,在隋唐时期,女子彪悍,往往在家里男子都是畏妻如虎,很多决定都是女子当家做主。

家有悍妻,可抵千军万马!

可是让辩机没想到的就是,庞娟突然跪拜,然后说:“老妪愿意相信辩机大师,愿意听从辩机大师的法旨。”

然后宋毅也点了点头。

辩机拿出最后一张从道衍那里要来的宣纸,开始用炭块写契约。

宣纸很大,最后上下分成了两份,中间折了一下,然后拆开,三人分两份签字画押。

辩机道:“现在我便是你们宋记的董事了,接下来我希望你们照着我的吩咐先作。”

然后就开始详细的对两人进行安排和嘱咐,之后就送走了两人。

送走两人之后,辩机会关上了房门,一头载进了被子里开始痛哭,因为被子遮蔽了声音,不会有人听到。

现在的辩机哭的撕心裂肺。

辩机写契约的时候,那字体和张伟的母亲的字体一模一样,那是小时候,母亲手把手教他写得,如今自己死了,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最担心的就是母亲想不开。

母亲曾经为了照顾瘫痪的流氓父亲,没少受委屈,天天被父亲骂,甚至张伟被气得动手打过瘫痪的父亲,但是还是被母亲制止了。

好不容易这个瘟神死了,自己和母亲过上了好日子,这还没到十年,自己就遇到这件事,自己真的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逞能,非要去爬山,如今的他后悔,痛苦,责备自己。

哭了不知道多久,咚~~咚~~晨食的时间到了,一名善心的小沙弥,看到辩机的房间没动静,就过来喊了一声:“辩机师弟,到晨食的时间了。”

辩机停止了哭泣,整理了一下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抽泣了几下,开始整理自己。

房间门廊处有一盆水,辩机出来就就用水开始洗脸,洗了很多次,但是红肿的眼眶还有布满红血丝的眼白是无法演示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饭堂那边好像出事了,发出了很多砸东西的声音。

辩机就过去,通过饭堂的门墙可以看到里面戒食正双手抱胸,侧仰着头,嘴巴撅着不说话,面前是几名和尚正气呼呼的看着他,中间的一名年龄大的高个和尚还有手指指着他,全饭堂的人大多都站着,盯着戒食。

辩机一看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计上心来。

直接回身坐在了地上,就而在那名搞个和尚要开骂的时候,辩机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本来就僵持的饭堂里的人,被这一声大哭给惊到了,大部分人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饭堂里还有几名方丈在,其中就包括道岳。

僧人们出来之后都看到辩机在哭,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道岳也来了,从僧人中挤了过来,看到是辩机在哭就问道:“辩机,你这是怎么了?”

就听辩机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得大家不能吃饱饭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啊。”

道岳马上清楚了什么原因,戒食在闹脾气故意将饭菜没做熟,因为他是寺里的主厨,而且再听到辩机说他做饭不好吃,还说他悟道了可以更好做吃的,还去开小灶。

这时的戒食气就不打一出来。

道丘对着辩机劝慰道:“辩机,师父觉得这不是你的错,是戒食没有容人之量,没有向佛之心。”

那名高个子和尚也道:“对啊,辩机师弟这不是你的错,是戒食的错,他本来做饭就一般,而且有时候确实不好吃,出家人不打妄语,没说错。”

其他的和尚和沙弥都叽叽喳喳的说不是辩机的错。

这时候,道衍来了,问:“发什么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此乃佛门净地。”

道丘开始和道衍说刚才的事情。

然后道衍看着坐在地上哭的辩机,摇了摇头说:“这事真的不是辩机的错。但是戒食是本寺的主厨,没了他该怎么办啊?”

辩机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道衍也是一惊,想到辩机确实说过他参悟了说:“辩机,你可参透关于庖厨方面的禅机?”

辩机点了点头。

道衍乐了继续问道:“那你可愿意为寺院的众生烹饪?”

辩机没说话,护短的道岳却说话了:“师兄,他才8岁怎么给全寺的人烹饪啊?”

道衍也是没想到,眨了眨眼说:“辩机你可以愿意将你参悟的禅机教授与师兄弟们呢?”

辩机点了点头,然后道:“但是~呐呲~~我有要求。”

道衍有些不耐烦,但是不得不说道:“辩机请说。”

然后站起身,抽泣着,还做了一个佛礼说:“住持~~呐呲~~我希望~~稍微~~呐呲改建下厨房~~,还要新的~~呐呲~~厨具,剩下的~~~呐呲~~呐呲~~我只能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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