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声。
水仲卿这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一位陌生男人,身材清瘦,下颚略尖,眼睛细而长,整个人带着些颓废感。
“对了,你还没见过他,他是蒋向笛,排行老四,我们一般叫蒋四,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境啊。”
晏阳初说是介绍人,结果自己先捧腹笑了起来。
“你好,蒋向笛,之前多谢搭救。”蒋四走到水仲卿床头朝他伸出手。
水仲卿坐起身,回握了一下,“你好,请问你说的搭救是什么意思?”
一边说着,水仲卿一边打算下床,虽然他很困,但是,床边站两个人真让他有点吃不消。
“别啊,你继续躺着就行。”晏阳初想扶水仲卿躺回去。
“不用了,我又没什么事。”水仲卿指着阳台旁边的一小组沙发说道,“去那吧,你们站在床边弄得我以为自己要患绝症了呢。”
几人移了位置,蒋向笛才问道:“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记得喝了点酒,就后面就记不清了。”
水仲卿摇摇头,虽然他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但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蒋向笛蹙眉,起身道:“我去叫鹤爷爷。”
鹤老爷子再次上来检查过后,嫌弃地说道:“没毛病,就是酒量不行,喝断片了。”
“……”跟过来的王权谨笑弯了唇。
“哇,你酒量也太差了,果酒也能喝醉成这样。我当时还以为你喝了伏特加呢!可把我给急死了。”
晏阳初拍着水仲卿肩头大笑。
“我酒量还是不错的,今—之前那是意外。”水仲卿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证明。
“是吗?那会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导致的,我听说你阳气不足,肾虚可能也和这个有关。”
晏阳初笑到肚子发疼,抬手揉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辞。
“!!!”水仲卿心中突然就涌起一股火气,他咬着牙忍了半天,“我很好。”
“不好就是不好,这有什么的,要直面问题才能解决啊。”
一旁,鹤老爷子捋捋胡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充道。
扎心了。
水仲卿颤颤巍巍的吸了口气,抬手按住太阳穴,他觉得头似乎更晕了。
“好了,”王权谨终于大发慈悲的发了话,
“鹤爷爷,这几天多谢你照顾了,想必你也急着回去,先让二阳送你,改日我必当登门致谢。”
“好啊,终于可以回去了,小阳,给老李打个电话,说我请他在老地方喝茶。”鹤老爷子一听,愉快的拉着晏阳初出了房间。
蒋向笛也很有眼色的走了。这下房间里仅剩王权谨和水仲卿两人了。
王权谨见水仲卿揉着太阳穴,半睁着一只眼带着尴尬,轻笑了一声将人揽住抱起,“别担心,你肾好不好我还是知道。”
“我,没在意这个。”水仲卿抿着唇,他刚想起来一些醉酒片段,突然发现自己打算制造的意外被人截胡了。
所以现在无间乱也乱了,治了治了,可自己还待在这里啊!
这次意外之后,无间管理一定更加严密,谁知道下次机会在什么时候。
果然,自己终究还是个炮灰啊。水仲卿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下垂。
王权谨看见怀里的人肉眼可见的萎靡,揉了揉水仲卿的脑袋说道,
“这次,你立了大功,我许你一诺怎么样?”
水仲卿眸子倏然一亮,抓住王权谨的手,“什么都可以?”
“对”
“我要出去。”水仲卿道。
王权谨一愣,将人放到床上,低声说道:“这算什么,过一阵子,我自然会带你出去。”
“我现在就要出去。”水仲卿执着道。
王权谨站直了身体,有些不悦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王权谨第一次在水仲卿面前有不悦的情绪
从前水仲卿总是小心谨慎,乖巧听话,将王权谨的情绪把握的很好。
而这次,是水仲卿第一次忤逆他。
“我知道,但我必须得尽快出去,否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水仲卿垂眸,眼底带着难言的悲伤。
“没有意义,包括讨好我么?”
王权谨将水仲卿下巴挑起,逼迫着他和自己对视
此时水仲卿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绵,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淡漠,以及隐晦的悲伤。
王权谨心中充斥起一种异样的心情。
“我——唔”王权谨带着薄茧的手指搓揉着柔软的水仲卿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的辩解。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
王权谨面容淡漠的看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水仲清,目光渐渐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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