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内隔绝了外部的声音。
水仲卿感觉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一直往自己左脸上贴,弄得整张脸都湿漉漉的难受极了,终于忍不住的他抬手将贴着自己左脸的东西给扇飞,然后转了身准备继续睡觉。
“嘤嘤嘤”婴儿般的声音突然在水仲卿脑海中响起,惊得水仲卿猛然睁开双眼,却发现入眼皆是一片漆黑。
不过所幸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几秒,他的眼睛像被打通经脉一般,能在这漆黑的没有半点光点的地方里视物。
眼前的景象很奇怪,所视事物像是带了夜视镜一般,但是看的又比夜视镜清楚,甚至于清晰程度不亚于白天。不过水仲卿顾不得多想,因为他发现在自己不远处有一只活物。
小小的蜷成一团,尾巴垂在地上微微摇摆,脑袋伏在胸口,两只前爪捂着耳朵正嘤嘤嘤的叫。
水仲卿目测一下对方的长度,在心中又稍微比划了一下,然后抬脚走上前去,将地上的一坨拎起晃了晃,问道:“蠢狗,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狗被晃的头晕,可怜巴巴的抬起脑袋,眨了眨泛着橙光的眼眸,委屈的叫了声:“汪汪”
同时,水仲卿脑海里再次响起嘤嘤的声音。
“求饶也没用,说说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水仲卿又晃了晃小黑狗。
小黑狗更委屈了,他指了指水仲卿,又用爪子画了个圈,最后指了指自己,含泪叫道“汪汪汪汪”
“你圈我?”小黑狗得手语过于深奥,水仲卿随意的猜测。
“汪汪”小黑狗摇头,再次用爪子指了左右上下,然后把自己拍了两下对着水仲卿挺了挺胸膛。
“你是想说这洞是你弄的?你救了我?”这回水仲卿看懂了。
“汪”果不其然,小黑狗欢喜的点了点头。
“奇怪,不是说民国之后妖怪不许成精了么?”水仲卿不可思议的又晃了晃小黑狗,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花来,就把狗放到了地上,在自己所处的洞里里左顾右盼起来。
这个洞更像是一道被劈开的裂缝,两面墙壁上有大量的焦痕,一条一条的分布不均,如同大树的根茎一般,看样子不火烤的,反而像是雷劈的。
雷?
水仲卿脑海中终于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体内的东西意外被唤醒了,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打赢了那个道士,再然后就被那个道士招来的雷给劈回去了。
水仲卿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没有什么迟滞感,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就是嘴里有一股浓稠的腥味似乎是血,不是很好吃。
水仲卿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左顾右盼。
这里面空间狭小,氧气有限,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躺了多久,可别没被道士杀掉反而因为缺氧被憋死。那就太憋屈了。
而且,这处被雷劈开的裂缝应该体积不小,角落里雷电的分支依旧延伸没入狭小的隙缝中。
水仲卿猜测应该是裂缝被劈开后,又被塌落得煤矿给填埋了。这样的话,应该有让空气流通整个空间的缝隙。
果不其然,他在一面矿壁发现了一处没有被遮挡可以看到对面得小洞口,就是位置有点低,他得半蹲下身体才行。
水仲卿半蹲着马步,半张脸都贴在矿壁上认真往小口里面瞄。
但是洞还是太小的,壁道也不是直线而是曲线,被几个突兀的矿石角左右再挡了一点,他可视得范围只有一条线。
水仲卿没忍住,将手指伸进去,想把这个碍事的石头捅开。
结果,水仲卿刚塞进手指头,微微用力。手下的煤矿就如同塑料泡沫一般,被他左手轻轻松松弄出一个拳头大小得洞口。
此时的水仲卿依旧保持着一指禅得姿势,过了好一会,才愣怔的收回手,摸了一下,没蹭皮没刮破手还在。
水仲卿又握了握拳头,除了指甲有点长也没什么大问题。水仲卿不信邪得伸出手指在矿壁上轻轻一爪,五道深刻的抓痕便留在了矿壁上。
这么神奇得吗?水仲卿看看墙壁再看看自己得手,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这么简单的话——
水仲卿伸出爪子,给自己在墙上挖开了一条贴合身高的缝隙,然后优雅的拍了拍袖子,很是悠闲地走到隔壁的裂缝去了。
这边的空间就比他刚才在的要大大不少,就是路不平,因为跌落了不少坍砸下来的煤矿石。
水仲卿踩上一个比较的高的矿石四周环绕。想找找看有没有便于挖掘得地方,当然能有出口更好,毕竟他也不是很想挖地。
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石块堆积的地方露出了一只手臂。
有人?
水仲卿迅速屏息凝神,确实这里只有一处呼吸声后,才放下心来,跳到了手臂所在得矿石上,垂眼看去。
下方,躺着一个鲜血淋淋得男人,浑身赤红如同沐浴了鲜血一般,身上的衣服也破旧褴褛,露出的皮肤还在往外渗着鲜血,最为明显得是他的两个手掌,皮肤不知道被什么剥去,露出大片大片的血肉和白骨,还嵌不少石子颗粒,看起来瘆人的很。
呦,这个道士还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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