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最后的一束光线也被遮挡在屋外。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水仲卿绵长的呼吸声。

水仲卿虽然醉了,但凭着当年千杯不醉的底子,还有些许意识,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床上。

便闭着眼睛伸手朝一旁摸了好一会,然后拱着身子把自己挪到大床正中央,又一把扯过身下的被子给自己盖好,便待机不动了。

此时,脑海意识中

水仲卿摇摇晃晃的踩着脚下的一团银芒,怒其不争道,“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一个人类的身体都进不去,准备赖在我身上了是吗?”

“你好生不讲道理,我先前的雷伤还未痊愈,又被你用天材地宝压制,本身实力便已经消去大半。那人身上还有可灼伤灵魂的守护结界,我如何进得去?”银芒化作银水从水仲卿脚底下窜走,勉勉强强汇聚成一个人形轮廓,还缺胳膊少腿的。

“哼,废柴,没听过装逼遭雷劈嘛。说的那么花里胡哨的,还改造身体?就改成这破酒量。”水仲卿的声音带着酒醉后的含糊,“你丢不丢人!”

“少瞧不起人了,要不是我改造你身体,你在被练成鬼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再说,谁还不能有点小缺陷了,我在桃怨千八百年没喝过酒,酒量浅一点又怎么了?”此时的银芒也早已经没有了之前清冷空灵的声韵,像泡在酒缸里全身都发了酵一般,指着水仲卿的手更是抖得跟个泡面一样波澜起伏。

银芒越说越气,直接化成俄一滩水,只留下两只眼睛飘在水面上悲伤的流着泪,“亏我之前还救你一命呢,白眼狼!早知道我当初就直接弄死你再慢慢改造好了。”

“你难道不是在救你打算夺舍的身体吗?”说起这个水仲卿就来了气,眼睛直接变成了幽绿色,左手成爪指甲霍然拔高,泛着锐利的冷光,“装神弄鬼的玩意,少爷我弄不死你,还收拾不了你了?”

“你区区一介鬼王,也敢和老夫动手,要是放在千年之前,你这样的老夫一根指头就能灭一片。”银芒听了后,也怒了,摊在地上的身子咕噜咕噜的冒起泡泡,跟沸腾了一般重新变回人形,然后张牙舞爪咿咿呀呀的朝着水仲卿扑了过去。

一银一绿两股力量便狠狠碰撞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你多打我一拳我再咬你一口,两鬼就这样你来我往,毫无技巧可言的扭打在了一起。

“美人,嘿嘿,美人”

就在两个酒鬼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水仲卿所在的房间门被一只手推开。一人悄悄摸摸的走了进来,重新将房门落锁。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

那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床边,一眼就看见那个深陷在洁白被褥里,那个美的让他在宴会场当场起了反应的尤物。

当时的他尴尬拉着衣服跑到卫生间,想着水仲卿的脸努力了好久才平复下去。没想到刚出了洗手间,就有人告诉他要把这个美人送给他享用。

他当时就高兴坏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色,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提拔。

那人伸手摸了摸水仲卿的脸庞,想象这张精致的面容沾满自己圣水后的模样,心中直接火气下涌,实质性的表现出来。

他情难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急切地脱下挡住了自己发挥地所有俗物,一股脑扑倒床上,掀开美人地被子。将自己压了上去,为美人也脱去朝圣自己地俗物。

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被什么重物压到窒息,水仲卿和与他共享感官地银芒同时一怔。

正值怒火地水仲卿猛然睁开眼睛,幽绿的眼眸在暗夜中发着勾人心魄地魅力。

同时,水仲卿和银芒两道愤怒地声音同时在房间内响起:“你找死吗?”

“美人,我是来疼你的,你最好不要——鬼啊!”伏在水仲卿脖颈间亲吻的男人一抬头,便看见水仲卿泛着幽绿的眸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下一秒,男人叫喊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他的脖颈处喷出一柱鲜血撒到洁白的枕头,床被和水仲卿阴寒的面庞上。

“啊啊啊”那人的惨叫变成了无声的嘶喊,他惊恐的看着水仲卿,后知后觉的捂住脖子,挣扎的想要从水仲卿身上爬起来。

救命,救命,他再也不敢了,放过他吧。

水仲卿余怒未消,在男人紧缩的瞳孔中,左手微抬食指举起,然后轻轻的放在了男人的额间,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的穿透男人的头骨直接扎穿了他的脑干。

一击致命,男人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两眼空洞的朝一侧倒塌而去。

身上没有了令他窒息的重力,再加上刚才又打了一架,精神疲惫至极的水仲卿撤回被掀开的被子,闷头直接睡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三点,水仲卿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身下湿漉漉的床褥让他难受的睡不下去,恍惚中水仲卿以为自己尿床,把自己给惊醒了。

水仲卿霍然起身,再看见床上过夜不太新鲜的尸体和满床的鲜血淋漓后,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垃圾”意识回笼的水仲卿一下就猜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凤黎昕发出鄙夷的感叹,“以为多有能耐呢,还不是玩的下三滥路子。”

而且,水仲卿翻过身侧庞然大物的矮挫丑男人,表情扭曲了一下。

这得有200多斤吧,难怪昨晚差点把他给压死。

这么看不起人的吗?

指不定凤黎昕找个好看的,水仲卿还能委屈一下自己,让他得偿所愿,自己也刚好能借机脱身。

但是这个吧......水仲卿一言难尽的下了床,一边扒下自己血淋淋的衣服丢在地板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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