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个。
还是一样的场景,不过这次避役是站着的,他的面前,还有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
避役抬手想把女人转过来,对方却直接拍开他的手:“你既然不信我,何必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直接抓起来严刑拷问不就可以了。”
避役捂着被拍开的手,声音不似之前那边沙哑,还带着些许委屈:“我没有不信你,你不想见他们,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
“你明不明白,他们是人类!我们的敌人!我让你杀了他们,你不听。那好,我退让一步,只是让你把他们关在迷星,等到战争结束再放了他们,你还是不听。”低沉的女音包含着怒气转过身一掌推开避役,“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信。”避役后退了一步,解释道:“但是,我不能拿我的下属当做证明的筹码。”
“我信你只是我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够了,说的再多,你还是不信我。”女人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从语气中也能一窥其滔天的怒火以及失望。
避役没有吭声,只是耷拉着脑袋,微微扯着女人身上的铠甲。
“避役,你要知道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我。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女人终于是放软了口气,她拉起避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听,它为你而跳。”
第二个视频到此结束,水仲卿回到了现实中。
他搓了搓手,恍惚中错觉手上还有那炽热心跳击打的余震。
“将军,我想要个新名字,您看恋爱脑这个词怎么样?”一本厚重的字典突然被塞到水仲卿面前,硕大的恋爱脑三个字无限循回播放,直到水仲卿回过神。
“不怎么样,不过乌瑞赫咒之种确实念起来不方便,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水仲卿推开眼前的字典,回应略有迟缓,甚至没顾得上追究乌瑞赫咒之种的内涵。
“乌瑞赫是祝福的意思,咒之种则是一种诅咒,而我是诞生于诅咒中的祝福。”乌瑞赫咒之种见水仲卿恢复清醒,才长舒一口气,回答道。
“福祸相依的意思么,既然福祸不单行,就叫你双行吧。既然争脱不开枷锁,那就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哦,好耶。”乌瑞赫咒之种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名字,拍着手在工作室内转圈欢呼。动静之大,几乎穿透整个楼层。
也就这时,门外,传来狗爪子挠门的声音。
“汪汪汪汪”
不用水仲卿吩咐,乌瑞赫咒之种就主动的去打开门。
“咦,黑麒麟,你怎么在这里。”看见门外的非白后,乌瑞赫咒之种惊讶的弯下腰,拎起非白后脖颈,提到水仲卿面前,“将军,这是危险物品,建议扔掉。”
“原因”水仲卿瞥了眼抬起爪子对自己示好的非白,有意吓唬道,“合理的话,可以考虑”
“他,他丑,笨,傻,容易被坏人利用。不安全。”乌瑞赫咒之种一看见非白,就气愤不已,但奈何数据缺失,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憋了半天也就蹦出个一二三。
非白听的脑袋直摇,委屈的叫个不停。
“理由合理。”水仲卿俨然一副赞同的模样,他单手接过非白,晃了晃,问道:“你跟着我是因为之前就认识我吗?”
非白点头,又摇头。“汪汪”(不只是这样)
“他说他想害您,我们扔掉他吧。”乌瑞赫咒之种在一旁精贴心翻译。
水仲卿继续问道:“给你个机会,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非白仰着脖子叫道“汪”(信仰)
“他想死,我们还是成全他吧。”乌瑞赫咒之种持续输出。
“汪?”非白傻了,扭头对着乌瑞赫咒之种狂叫“汪汪汪,汪汪汪汪”(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过来实现信徒祈愿的,这是我们的约定!你怎么可以随便曲解我的意思!你这个大坏蛋!”
“我的祈愿是什么?”水仲卿突然偏了偏脑袋,一手按住太阳穴,问道。
“在诅咒中迎接祝福,在毁灭中迎接新生。”非白回答。
乌瑞赫咒之种翻译“他想被做成狗肉火锅,献给英武的将军。”
水仲卿给了个警告的眼神,乌瑞赫咒之种改口:“好吧,我没有听懂。我不记得他是谁了,但是我的潜意识认为他是个拖后腿的废物。”
“是这样吗?”水仲卿摇着非白问道。
“不可能”非白坚决否认。
“再问你一遍你想要什么?”水仲卿说道。
“信仰!”非白回答。
“我是谁?”水仲卿问道
“信徒。”非白呲牙冲着水仲卿笑。
“我的愿望是什么?”水仲卿问。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该我妖兽来称王。”非白这一声叫得极为洪亮和坚定,像是吟诵某种神奇的咒经,让水仲卿恍惚中听见了另一道诉说的声音。
水仲卿放下非白,“玩去吧,傻狗”
“你不扔我了,太好了,我去吃饭了”非白开心的转了一圈,又哒哒哒的跑下楼。
“将军,您听懂他的狗语了?”乌瑞赫咒之种在非白走后,才疑惑问道。
“嗯,突然就听懂了。让他先留下吧,虽然蠢,但不是敌人,而且他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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