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您回来了。”餐食已经准备完毕,看着时间准备和王权谨确定的余管家刚好和晏阳初撞在一起。
“余叔,我回来了。”晏阳初笑嘻嘻的和余管家打招呼。
发现晏阳初精神气都不错的余管家终于将一颗担忧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这么高兴,是抓住法则了吗?没有致命伤的话就别给他治疗了,让他好好长个记性。”
“呃,余叔,他就是法则。”晏阳初尴尬的指了指旁边侧目看过来的水仲卿。
“竟然是你?”余管家难以置信。
一楼没有开灯,余管家刚才余光随看见有这么个人,以为是保镖什么的,也没怎么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水仲卿。
“你有意见?”水仲卿抬了抬眼皮,和余管家倏然移来的目光对上,语气不善,“不服憋着。”
年过半百,自王权谨小时候便衷心追随,虽然名为管家,实际权利地位不低,在庄园里备受尊敬的余管家:这小孩怎么跟之前的态度差距那么大?
“水少爷,恕我冒昧,在这里向您道歉。”余管家一举一动疏离谦逊,和之前与晏阳初的热切熟稔天差地别。
“道歉?”水仲卿咀嚼着这两个字,抬眸瞥了眼余管家,“您老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毕竟上一个给水仲卿道歉的敌人,下场可不怎么好。
很自觉的丢下晏阳初等人,水仲卿迈步直接上了二楼。
“诶诶,水仲卿,你等等我啊。”晏阳初连忙紧跟上前。
二楼楼梯出入口直接连接客厅的。所以只露出半个身子的水仲卿侧头,刚好斜侧方的王权谨对视。
水仲卿步子不停,只是降了速度,一步一步上了台阶,直到身形完全露出后,他才收回目光,开口说道:“诸位好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在开party吗?”
这么咄咄逼人的水仲卿王权谨还没直面过,现在这人往他面前一站,身上那股刺人的劲,直往他心窝里挠,不疼,有点痒。
王权谨视线从水仲卿身上游走了一圈,才回道:“可不是,你正巧赶上。一起吃?”
王权谨说完,余管家无需指示就守在角落拿起联络器开始发出指令。
“可别了,我这胆子小的,哪儿敢和家主大人同席。”水仲卿几步走到靠近的沙发上,很自觉的一屁股坐上去,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这么凶啊。”王权谨轻笑。
水仲卿的妆估计是自己卸的,眼角的眼线和脸颊的腮红都没卸干净,如今斜着眼看人,让王权谨好似看见了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水仲卿继续龇着牙凶悍道:“谁家俘虏被抓能有好脸色的?”
王权谨依旧笑着,手指在腿上轻点,看向水仲卿的目光里带着纵容,如同对待家里顽劣的后辈一般挑逗:“俘虏的待遇可不怎么好,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活着的法则总是比死了的更有价值,尤其是我这种好操控的。换做谁都舍不得杀死的,您说是吧?”水仲卿可不是真的没脑子,他能跑过来耍横是知道自己的价值足够成为他的保命牌。
“说的对,确实舍不得。”王权谨笑容更深,他再次发出邀请,“我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不知价值连城的法则长老愿不愿意赏脸品尝一番?”
“既然王权家主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水仲卿是真的饿了,又一次收到填饱肚子的邀请,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了。
余管家是按照十人份的量备的餐,真正在吃的只有水仲卿,晏阳初以及干佐三人。
干佐一人吃两份,晏阳初吃一份,水仲卿吃七份。
在除了已经见识过水仲卿饭量的王权谨还算镇定外,其他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食物以一种快速到像是魔术一样的方式从水仲卿那嫣红的朱唇里神奇消失。
“水仲卿,你家里是闹饥荒了吗?”晏阳初摁回自己掉地上的下巴,姿态小心谨慎,就怕伤了水仲卿的自尊。
咽下最后一口的水仲卿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后,才很是‘震惊’的回道:“这都被你发现了,观察能力不错,再接再厉,再过个三五年的,你就能完全退变了。”
晏阳初惊喜询问“蜕变成什么”
水仲卿:“孙悟空”
晏阳初道:“可以飞天遁地七十二变的那猴子那种吗?”
水仲卿:“对,就是天生地养,行为艺术超前的那种。”
“那岂不是说,我很厉害?”晏阳初兴奋起来,他竟然得到了法则的夸赞。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毕竟晏阳初已经厉害到让水仲卿忽悠起来都没有丝毫成就感的地步了。
目睹全程的干佐扶额:“谁来救救这个孩子吧!”
蒋向笛保持沉默。
“行了,都去休息吧。”王权谨收回落在水仲卿肚子上的目光,“法则长老,有兴趣跟我去书房探讨探讨关于你的职业发展呢?”
水仲卿拿餐巾抹干净嘴巴后,又细致的抹干净手指,这才将餐巾往桌子轻轻一放,说道:“王权家主,请吧。”
书房内,两人都以放松的姿态面对而坐,在余管家上了茶水退下后,王权谨问道:“一顿饭的时间也够你考虑了,想好要跟着我干了?”
水仲卿反问:“我有得选吗?”
“很遗憾,并没有,你这么聪明或许已经猜到,如果法则不是你的话,此时已经不存在了。”王权谨说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不存在,其中的意思是指——一切关于法则的信息包括法则长老这个职位都不会存在了。
“那我还真是三生有幸。”水仲卿皮笑肉不笑道 :“我有一点很好奇,王权家主有将曾经的床伴发展成属下的爱好吗?”
“床伴?”王权谨有点不喜欢这个词,但是形容两人之前的关系又刚好那么恰如其分,于是不再纠结,“你是例外。如你所愿,我们可以是单纯的上下级。至于爵士,算是个意外,我允许你讨要个说法。”
“给我解药。”水仲卿眸子深深闭上,继而缓缓睁开,吐出一口浊气,才说道。
“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夜生活过得还不错,不过可惜我没解药。”王权谨风轻云淡的话语更像是对水仲卿的搪塞。
水仲卿猛眯起眼看向王权谨,王权谨则摊开手,一副任君欣赏的模样。
“行,没有就没有。那不知王权家主可还有其他吩咐?”水仲卿强行压下心底的情绪。
“还是以前好玩,怎么惹都能忍住,哪像现在,稍微逗两句就炸毛。”王权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吩咐我可不敢再有了,也就几句嘱咐,既然做了我的人,这庄园便随你闹,需要什么用的直接找余叔,拿不准的便来找我。”
王权谨这话说的可大气得很,显然对水仲卿的危险度预估的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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