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仲卿则面色不变的看向王权谨。
“没事干就去训练,跟着今天的项目练双倍。”王权谨淡漠的眸子扫过两人,语气里是不容置疑。
王权谨并不会有事没事都刻板着脸,不苟言笑。但不代表他的威信可以容忍他人挑衅,尤其是在他的面前进行窝里斗。
不再刻意收敛的气势威严又压迫力十足,不同于水仲卿天生的妖邪恶意或者干佐生死边缘磨炼的杀意,那是浑然天成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息。
哪怕水仲卿再不服,也心知不能硬碰硬,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余管家带领下去了庄园私人武装兵的训练场,在某一位教官的带领下,开始今天的加倍训练。
水仲卿刚开始看着琳琅满目比之正规军也丝毫不输的训练项目,还有些兴趣。
所以,在教练一上来给绑了沙袋进行负重跑20公里的时候也没怎么抗拒。
但是,在跑完后,发现还有一系列深蹲蛙跳,仰卧起坐,引体向上,搬轮胎等等各种无聊的训练项目后,水仲卿摆烂了。
他一脚踹开躺在躺椅上的总教官,自己一屁股躺上去,闭上眼睛就啥也不管了。
总教官被水仲卿的神奇操作给整懵了。
但他不是个蠢得,知道水仲卿是被余管家领过来的,而且和他一起来的干佐也没有说什么,只能拿起电话把水仲卿的情况汇报给了余管家。
余管家转述给王权谨的时候,王权谨正看着晏阳初探索传承通道,回答:“练不完不许吃饭。”
于是,到了晚餐时刻,干佐准时出现在餐桌上,水仲卿却迟迟不来。
“家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干佐一进来,就利落认错,一点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认错的羞愧,甚至因为次数多了,完全轻车熟路。
“错在哪?”王权谨坐在主位上,淡声问道。
“我不该和水仲卿吵架,也不该说他卖屁股。”干佐熟练的自我检讨道。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今天的训练,再翻一倍。”王权谨盯着干佐,目光依然带了冷意。
“家主?”干佐讶然抬起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父母出车祸的时候他才十八岁,不过刚成年,之后因为车祸造成的多部位粉碎性骨折又让他养了一年有余。二十岁生日在看守所度过,呆到我身边的时候,也才堪堪二十一岁。”
“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惊才绝艳又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被人强行诬陷送到无间,又被路元洲当做玩物送到我面前,你以为,他是愿意的?”
“你要是再跟小孩置气,这三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什么?”干佐难以置信的抬头,愣怔数秒才憋出一句“这小孩真他妈惨”
“家主,我之前真不知道,刚才是我做的不对,我也敢做敢当,我这就去找他道歉,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干佐这时候才突然明白,看起来牙尖嘴利的水仲卿,再怎么凶悍,狠厉,聪慧,那不过是个受尽伤害的无助小孩。
他说着,抬头看向王权谨,就等着对方一个点头。
“吃饭吧,吃完了,继续加练。”王权谨最后一锤定音。
干佐只能味同嚼蜡的埋头快速吃饭,同时在心中狠狠地批判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身为王权谨手底下的红人,干佐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他傍晚出现在训练场并且轻而易举完成了今日的双倍训练后,训练场的武装兵都震惊了,沸腾了。
难怪干佐能呆在家主身边,如此优秀还如此努力,不行!他们也要卷起来!
于是他们学着干佐开始内卷了。
然而,当他们吃完午饭,费尽心思的寻找各种借口和平日里打牌玩闹的伙伴分头行动,然后偷偷溜到训练场的时候,却一脸茫然地和本不应现在这里的伙伴对视。
然后互相嫌弃:这个孙子竟然偷偷卷我!
干佐就是在这个时候板着一张脸华丽登场,开始了又一次被罚的双倍训练的。
于是众人也不纠结自己基友偷偷内卷自己的问题了,连忙做了下热身运动后,就也迅速投入训练中了。
水仲卿在这一片热闹嘈杂声中,闭着眼睛,无视周围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平稳着呼吸,躺的很祥和。
直到有人捏上了他的耳尖。
水仲卿一个激灵,翻身就是一拳打上去。
然后连人带拳的都被王权谨给制服住。
“你干什么?”看清来人是王权谨后,水仲卿菜着脸挣扎起身,重新躺了回去。
“这是什么?”王权谨指着水仲卿耳尖的银色金属问,这个材质他见过,可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你管得着?”水仲卿拍开王权谨的手,凶狠道。
“呦,这是怨我着呢?”王权谨狭长的眼眸弯起,露出盈盈笑意,“你真以为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了罚你?”
“难不成,家主大人还有什么隐情?”水仲卿狐疑的睁开一只眼,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表情。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也又是个不安分的主,不多学些防身的能力,指不定哪一天就香消玉殒了。我看你过负重跑成绩了。很棒,不想继续体能训练的话,哥带你去射击场玩玩。”王权谨耐心的循循善诱。
“哼,谁还不会玩个枪啊。”水仲卿不屑。
“手枪也能算枪?狙击枪走不走?”王权谨见水仲卿表情松动,继续诱惑道。
“你教?”水仲卿凤眸斜睨,目露质疑。
“当然,算不上专业,不过教你绰绰有余。”王权谨勾唇。
看,小孩就是小孩这不一下就哄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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