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他?”水仲卿不屑冷哼,就凤黎晰那垃圾水平,他那一只手跟他玩都是妥妥的完虐。
说什么他赢不了凤黎晰?乱放什么有害气体呢?
“果然啊,小菜鸡就是小菜鸡,稍微看见个会飞麻雀就以为那玩意能顶破天。”水仲卿讥讽的不留情面。
以前形势所迫,水仲卿装乖装的那是万分的辛苦,现在不收敛了,那猫嫌狗厌的性子显露出来,拉仇恨值的能力能让他平等的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凤黎晰和王权谨的关系在场的无人不知。
哪怕是缺根筋的晏阳初,在听到水仲卿的话后,都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你快…快收回去…”
“麻雀?你这口气,倒是不小。”果然,坐一旁看热闹的王权谨神色带着不悦,“就不怕祸从口出。”
“怕,当然怕”水仲卿分明勾着唇,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所以,问题得从根源解决,不是么?”
王权谨依旧慵懒的坐着,双手环胸,看着水仲卿的目光带上了审视“比如?”
“比如,我这句话传到凤总耳朵里,然后为了制服我这个刺头,凤总大展神威,令我甘拜下风心悦诚服,过往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水仲卿坦然自若的对上王权谨压迫极强的目光,说着让人挑不出半点刺的言语,等待着王权谨的判决。
“你想要什么?”王权谨放下手,一只搭在一旁的茶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水仲卿的做事风格极其诡异,是以往王权谨会毫不犹豫将其扼杀的不稳定角色。
他疯癫,隐忍,随性,谨慎,完全是矛盾的集合体。
且不同于那些看似轻视实则步步为营的有迹可循。
水仲卿行为根本就是毫无章法,像是在不计后果的博取某样东西,为此谨小慎微卑躬屈膝,但偏偏又张狂到无所顾忌。
如同收起爪子,藏起利齿的野兽,在笼中看似外强中干的咆哮挣扎,实则早已磨好了利爪,在敌人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破开牢笼一击致命。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是驯服不了这种从骨子里就桀骜的野兽的。
但是,如果一旦将这种野兽驯服,那带来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王权谨便爱极了这样的挑战,并且,已经对水仲卿扬起了手上的鞭子。
“当然是主动求和,毕竟慕强是人的本能。若不是之前我和凤总有过一些小小的摩擦,或许这个时候我就能和晏阳初一样,前去讨教一二了。”水仲卿回答。
“那你要失望了,黎晰手腕受过伤,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活动了。”王权谨说到这里,敲打桌面的手指微顿,面色也有些阴沉。
“说起来倒也巧,他受伤的的那一天刚好你也在场,还正巧和他有过接触。”
“我也在场?”水仲卿统共也就和凤黎晰面见过那一次,就是在金三角的乌多姆。
回想起当时凤黎晰送给自己的那个二百多斤的矮挫丑的胖子,水仲卿脸色瞬间变也不好看了。
“衣服是我新换的,身上带什么武器王权家主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另外我们前后交谈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近距离接触也不过几秒,你怀疑我?”
见王权谨没接话,水仲卿收了笑,冷声道“那到是我不识好歹了,收了凤总送的礼物快活一夜,却不知回报,反而暗中陷害——”
“够了。”王权谨突然厉声打断,他呼吸急促,心中窝着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沉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感谢家主大人明察秋毫。”水仲卿弯眸感激一笑,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因为洗脱嫌疑而感到开心。
水仲卿是真的在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凤黎晰受伤的就是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左手了。
看来,那银团还是有些用处的。但是,其危险性不亚于会随时喷发的活火山。
尤其这次对方沉睡的时机太巧了,难保不是另有算计。
他得为此早做打算。
“双行”水仲卿在脑海里呼唤。
【哦,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将军,您看起来很被动呢。我简直不敢想象,随便哪只猴子都可以在您头上撒野。他们真该死啊。】在水仲卿看不见的地方,乌瑞赫咒之种几乎暴跳如雷,惊的隔壁晒太阳睡觉的非白一个炸起。
非白:“汪汪”你干什么?
乌瑞赫咒之种两只微卷的触角骤然挺直成柱,泛着寒芒:“蠢狗,安静。”
“007,你怎么可以对非白这么凶呢?”过来给非白加粮的季萧傲制止道,“你以前可没这么暴躁的,肯定是被水仲卿给带坏了。”
“很抱歉,季先生,是我失礼了。”乌瑞赫咒之种化成迷你人身,对季萧傲微鞠一躬,“您说的没错,我确实近墨者黑了。”
“怎么了,这么生气,难道是水仲卿出事了吗?”季萧傲揉了揉非白的脑袋。
“一切安好。”乌瑞赫咒之种回答。
“哦,那帮我说一声,我过两天会参加个亲子节目,我爹不方便出镜,所以我带非白去了啊。”季萧傲再一次狠狠地薅了一把狗脑袋,讨好的笑笑“我可是给你主人打过招呼了,吃完这顿饭就当你同意了啊。”
非白摇头:“汪”不!
他才不要和那个坏人待在一起。信徒你快回来啊!!!
‘这个让他自己问非白去’回复完季萧傲的问题,水仲卿继续问道‘你可以探查到特殊的能量物质吗?比如妖鬼什么的。’
【我本身是没有这项功能的,但是在过去储存的记忆中,我确实产生过这样的行为,不过数据不全,请给我一些测算原因的时间。】
‘好’这个结果水仲卿还算满意。
回过神,继续在这场由他开头挑起的凝重氛围里,试探着王权谨的底线。
被水仲卿不痛不痒的阴阳了一句,王权谨也没吭声,眸子落在水仲卿的锁骨上,眸色幽深。
水仲卿被人碰过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且是经由他默许的。
一想到这是,王权谨心中的火便越烧越旺,隐忍许久后,他压着声音,不甘心的问“他动你了吗?”
“你说呢?”水仲卿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技术真差,长得也丑,恶心的我吐了三天。”
王权谨心脏猛然刺痛了一瞬。
这一瞬,快到他甚至还没有将那抹麻痹道神经的痛楚记在心里,便又飞速消失了。
千言万语,王权谨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思绪纷乱了片刻后,方才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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