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起来有什么意思,我偏要他们看着我,要做他们的心头刺,让他们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却又奈何不得的抓耳挠腮。”讽刺他的品味,这个水仲卿可忍不了。
他敢说,这个世界上在颜色方面没有人比他更懂。
华丽,张扬,冰冷……将他们穿在身上,光是想想就令人陶醉。
“瞧把你激动的,知不知道站在光里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靶头。”王权谨见水仲卿那色眯眯模样,也不提衣服了,只是提醒道。
“知道,那又如何?”水仲卿无所谓道。
“会死。”王权谨道。
“开弓已无回头箭,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水仲卿回答。
“那若是祸及家人呢?”王权谨又问。
话题已经脱离了本意,周围人听的云里雾里。只有对话的两人心知肚明。
水仲卿回忆起上一世的情景,心中压抑起来的绝望翻涌滚动,他自嘲一笑,语气难掩落寞“晚了,早都祸及了。”
“既然我没得选,那所有人都得陪我上桌,玩一把生死无论,赌一局胜负我定。”刚刚的落寞似乎不过是错觉,水仲卿挑起眼眸,漂亮的凤眸中,乘着明晃晃的恶意,就那么看着王权谨,看着所有人。
王权谨静静凝视水仲卿看了半晌后,愉悦大笑起来:“可以,可以,哥就喜欢玩大的,你要是能让哥玩的痛快,哥也送你个礼物,保准让你喜欢。”
在华国,王权谨远不如王权慎那么出名,因为华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商人都是文人,什么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没有一点点硝烟味,看着都无聊极了。
就适合王权慎这种打不过他哥,被逼着舞文弄墨的乖宝宝去做。
而华国之外,王权谨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比起白景东只高不低。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认一件事,跟王权谨做生意,要么给他当小弟拿小头,那么就做他对手丢人头。
什么以和为贵,共同富裕的华国美好品质在王权谨身上是一点都没有的。
他喜欢刺激,喜欢掠夺,享受疯狂至极的硝烟战场,享受命悬一线带来的刺激杀戮。
所以,水仲卿能让他扎根在心里念念不忘,有之颜值,有之身体,更有之他是水仲卿,够疯够烈够妖够危险。
这种人,若是成为了自己的狗,对自己以外的人都龇牙咧嘴,唯独对自己讨好谄媚,那便是王权谨新的快乐了。
“给他那把枪,这十六个人都送给你练手,喜欢吗?”王权谨转了一把椅子,面向水仲卿兴致勃勃道。
“喜欢,很喜欢”水仲卿一陌生队员递过来的枪,对着邢曲警惕的表情,说道“邢队长,别担心,我不会乱射的。”
被水仲卿那手枪对过脑袋的邢曲:骗子,我不信。
狙击枪安装了消音器,水仲卿瞄了两次,将十一号射杀。
然后他看向显示屏寻找下一个人的位置。
王权谨拉过身侧一人,挡住屏,说道“不行,不能看,自己去找。”
水仲卿视线转移到王权谨身上,“这些人还能再离开这里吗?”
“谁知道呢?”王权谨摊手,就是不说。
水仲卿收回目光,低头拆掉了消音器,朝着天空放了个空枪,然后架着枪,用着瞄准镜翻找起来。
东北方向没有。
水仲卿换了一个狙击点,片刻后,扣动扳机,又是一枪。
显示屏上的九号被判定为死亡。
在水仲卿接连点杀三人后,他故技重施,却再找不到目标。
搜寻无果后,在王权谨嗤笑声中,水仲卿恼怒的又放了几个空枪。
“别急,慢慢找,他们跑不掉,可不是能瞄准人就能当狙击手的,耐心,细心才是他们致胜的法宝。”乐了好一会的王权谨终于起身。
他扶起水仲卿,单手在对方太阳穴上揉了揉,帮助缓解心中的烦躁,然后按着水仲卿重新伏在狙击枪前,“这里是为他们搭建的笼子,那些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杀掉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乐趣在于他们挣扎的过程,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么?”
水仲卿不敢苟同,不过神奇的放松下来,此时他真的升起一种猫咪戏耍老鼠的闲适感,。
许是心态变化,再找起来,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水仲卿勾唇,射杀!下一个!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
等水仲卿解决完十六个人后,难得的也兴奋起来,哪怕没有笑,飞扬的五官都带着喜色。
“不错,天资聪慧,短时间内就学有所成,可以出师了。”王权谨坐了一天,筋骨都觉得难受,便在缆车上站起来,稍微活动着。
“没有老师教导有方,光是天资聪慧也没什么用。”水仲卿谦虚的恭维道。
“玩吗?”王权谨眼中闪过笑意,他突然心血来潮,摁停缆车,从座椅下方拉出两个背包问道。
“什么?”水仲卿茫然的接过一个。
“滑索,很好玩的。”背包打开,一套滑索装备出现。王权谨给自己穿上,转过身见水仲卿没动,又把人拽起来,不由分说的帮他穿上。
“用这个扣住揽线,然后一路滑下去就行。”王权谨说着将最后一个大铁扣递到水仲卿手上,随即打开缆车车顶,踩着凳子攀了上去。
“我这身份出去玩极限运动被埋伏的概率高达百分之百,就剩下这么几个能玩过瘾的了。”王权谨半蹲着对水仲卿伸出手,哄诱道“来,哥拉你,很好玩的。”
水仲卿仰着脖子,迟疑的伸出手,接力也跳了上去。
看着脚下的千米深度,水仲卿一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头脑发热答应王权谨一起玩。
等等,他答应了吗?
水仲卿手上的扣锁被王权谨拿走,然后扣到索道线旁的滑索专用缆线上。
王权谨拽了拽,确定安全无误后,指着远方百米远的停台说道:“到那里会有人接住你的,准备好了吗?”
“等等,我还没…”水仲卿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权谨挡住,然后后背一股推力,水仲卿便双脚临空向下划去。
“王权谨!你还没给我说怎么玩呢!”水仲卿咬牙切齿的声音混着风声通过身上的无线麦传至塔台。
守在塔台上,仔细盯着王权谨防止出幺蛾子的邢曲等人被吓得屏住呼吸。
邢曲队员惊异的将脑袋转动九十度,颤巍巍问道“队长,你同事敢大叫家主名讳诶。”
“这有什么,又不是封建朝代。再说,家主也没说不让叫。”邢曲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队员试探询问。
邢曲队长:“………”
不,我没有那么硬的关系。
“都是同事诶!同职不同命。”另一侧,一名队员装模作样的感叹,“上次短了那位先生的食物,队长还被罚过呢。”
邢曲队长:“………”会心一击。
“你们,都很闲是么”邢曲八风不动的板着声音,严肃的看向叽叽歪歪的极为队员,在一众眨眼卖萌的神色中,残忍的说道“本月的休假取消,改为加练。”
“啊!不——要——啊——!”队员收到重创,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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