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黎晰突然发难,打破了厅内的平和气氛。
对于凤黎晰的愤怒指责,王权谨争辩过,解释过,道歉过。
一遍又一遍。
现在他倦了也累了。
只剩下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沉默的等待着自己恋人怒火的平息。
于是,凤黎晰发难唱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水仲卿则不幸的成为了那个众矢之的。
装模作样的凤黎晰在这里气急败坏
运筹帷幄的王权谨被气到沉默自闭
水仲卿新奇的多看了好几眼,这才在这沉重到冷凝的气氛中不紧不慢道“凤少此言差矣,我何德何能,破坏得了两位的、伉俪情深”
“没了我,还有你送的左星河,还有其他小四小五小六的,难不成你都要一一揪出来?那多累人。”
水仲卿缓缓推开几乎怼到自己脑门的手指,站起身来,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凤黎晰手腕上“对于这种糟心事,我恰巧有些许心得与各位分享。”
“与其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不如从根源上——”水仲卿带着凤黎晰手腕绕了一个弧,直直指向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王权谨,勾唇幽语“永绝后患”
语毕,全场死寂。
那四字低语恍若恶鬼呢喃,寒冷彻骨。
而带给所有人震撼的水仲卿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环视众人,奇怪询问“怎么?没有人赞成吗?”
在一众沉默中,王权谨哑着声追问:“你想怎么永绝后患?”
看来他这个当事人对水仲卿分享的心得很是好奇。
“像你这种情况比较严重的,最好还是废掉作案工具比较好。”水仲卿话音刚落,便有两道吸气声响起。
其中一个,还因为用力过猛被口水呛到。
“那如果两方都出轨呢?”王权谨又问。
“什么?”
“像我这种出轨一人都称作情况严重的话,那恋爱期间进行多人运动算什么?”王权谨定晴看着水仲卿,沉寂的眸色深处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
他像是被困在迷宫中寂寞探索许久的行者,在不知终点的方向心灰意冷的停住,又骤然听到了墙外的声音。
听明白的水仲卿脸色狰狞了一瞬,迅速收回捏着凤黎晰手腕的手指,又退后两步的和凤黎晰拉开距离。
这才怪异的看向凤黎晰问道:“凤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还五十步笑百步了?”
凤黎晰黑着脸:“说得好听,你难道没有出过轨吗?就算你和你爱人同时出轨,你会不计较他的背叛?”
“首先我可没有出过轨,其次我也不会计较,也没资格站在道德点上计较。”水仲卿很是客观申明自己的立场,坚决不和这两个渣男同流合污。
亏他还以为凤黎晰受了多大委屈在这里抱怨,感情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恋人床上送表弟的。
这么一比,他还是这里面最纯情的呢。
“你,好的很!水仲卿!”对于水仲卿说的话,凤黎晰是半个字也不相信。
一个风流浪荡子,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落他面子,真是自寻死路,“看来王权谨把你这条狗训得很听话。”
看出凤黎晰对他言语的不信任,水仲卿两手一摊,懒得辩解,“爱信不信,与我何干。”
熟悉的话语似乎还历历在耳,那一次带来的耻辱也让凤黎晰记忆犹新。
他的怒意戛然而止,猛然想起来了水仲卿的与众不同。
这个人很棘手…
凤黎晰心中歹意萌发,却在沉默看了水仲卿好一会后,又收走了视线。
还不是时候。
况且,小小凡人而已,就算不能使用灵力,他也多的是手段捏死水仲卿,让他蹦跶几天又有何妨。
“黎晰,我们好好谈谈吧,这样下去只会将我们越推越远。”水仲卿的话语似乎给了王权谨启发。他在思索了一会后,阻塞的思绪豁然开朗,看着凤黎晰眼含情绪。
“好”察觉到王权谨心境的变化,凤黎晰心道不妙,便爽快应声,准备趁此机会加固一下和王权谨的‘爱情’。
不过,在这里动手脚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于是他看了眼时间,假意思索了一阵,犹豫道“路上说。”
于是,还不明白状况的水仲卿被一起带到一楼,和晏阳初,干佐两人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低调商务车。
跟着王权谨他们所坐的同款车子一前一后驶出庄园。
“大晚上的不睡觉就算了,干嘛还拉上我?”水仲卿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钟。
“去做任务——不过我才是主力,你只是顺带的,不需要知道。哼!”
晏阳初的语气转折实在过于明显,尤其是最后专门追加了哼声表示不满。
引得干佐忍不住侧目连连,充满求知欲道“怎么,你们闹掰了?展开说说,我给你们评评理。”
“谁跟他好过!”晏阳初矢口否认。
“是,你没跟水仲卿好过,不过是单方面把人当祖宗供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干佐明里应着实际上嘲讽拉满。
“我那是——”晏阳初辩解声戛然而止,他狠狠剜了眼水仲卿才愤愤说道,“就算如此,那也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我跟他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晏阳初说完看向副驾驶,就见水仲卿正懒洋洋摆在驾驶位上,凤眼半阖半睡半醒的假寐,对于这边的交谈没有半点反应。
“水仲卿!”晏阳初恼怒的叫道。
“嗯?”水仲卿慢悠悠拖着音调应声,人却没丝毫反应。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我说,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晏阳初强调道。
“嗯。”水仲卿嘴都没张,就意思意思哼了一声。
“你,呀呀呀,你怎么这样啊!”晏阳初不理解的抓着脑袋。
他不理解,为什么水仲卿没反应呢?
他难道不应该是震惊,惶恐或者担忧,害怕秘密暴露。
再不济也应该为自己的不实行为感到内疚么?
嗯是什么意思?
“噗嗤”看热闹的干佐捧腹大笑,他真的很喜欢晏阳初的天真“没看出来吗?水仲卿的意思是,既然没关系,就没什么好聊的。你说是不是啊,水小少爷?”
“嗯”水仲卿来者不拒,一律客套答应。
晏阳初更生气了。
他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和水仲卿说一句话了!
车子疾驰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被后座开关门的声音吵醒,水仲卿摁开安全带,稍微抬眸朝前方望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水仲卿直接愣在那里。
门匾上描金的爵士二字苍劲有力,在镭射灯光下异常清晰。
莫名的,水仲卿自尾椎骨升起一股惊悚的酥麻感,显然上次在这里留下的糟糕回忆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因为被下的药,他那天晚上不仅被王权谨在床上差点搞废了,事后连正常勃?起都做不到了。
要不是重生后的自己本就不甚在意这事,否则非得冲着男人的尊严跟王权谨拼了。
不对,他现在有些在意了……
车窗被敲响
外面传来干佐催促的声音:“愣着干嘛?我们先上去,家主和凤黎晰他们晚点来。”
水仲卿抿着唇,还是下了车,面无表情的跟着干佐去了九楼。
九楼偌大一层楼总共就分了三个房间。
每个里面都是套间方式,按摩,休闲,酒吧等等楼下的娱乐类型应有尽有。俨然一个小型会所的样式。
三人进的是甲字号包间。
一进去,就看见五六个人正围在酒桌吹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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