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山顶时,苏秋笙的已经汗流浃背了。她穿得多,还爬了山,尽管太阳逐渐向西而去,但也没到气温变凉爽的时候。
孟瑜关切地问:“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定是许久不锻炼。这可不行啊!一会儿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要逃命时可会拖你后腿。”
苏秋笙瞪着沈樾,沈樾笑着看她:“要多加锻炼才是。”
她心中无语,对孟瑜微微笑:“好的大人,我以后会多加锻炼。”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沈樾走到一处,苏秋笙跟了上去,俯视着错落有致的京都,感慨道:“原来整体看去是这个样子。比想象中的要美上许多。”
“可惜,这山还是不够高,不能看到宫城。”苏秋笙看向他,他神情忧伤,道,“不过,师父能看到百姓定也是心满意足了!”
孟瑜看着侍卫们利落地掏出工具,在规定的地方挖土,最后垒成了一个小土堆。
他走上前问道:“沈兄,不为安大人弄个牌位吗?”
沈樾笑道:“师父从不说他自己姓甚名谁,也不提起自己的过去,我如何能做?不过我为他写了个墓志铭,前几日已经差人送了过来。”
苏秋笙看了一圈,问道:“那石碑呢?”
孟瑜也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估计需要我们自己下去取了。”
苏秋笙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拉住他的袖子,道:“你是有什么不便吗?不如我下去取,你在这里待着。”
孟瑜也看出来了,道:“我正好要去找那杀人犯,也要下去。一会儿给你送上来!”
沈樾看着他们,隔了一会儿道:“不了,迟早要去的,多谢你们了!”
苏秋笙以为他和这寺庙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没成想是他太受欢迎了。从前他来之时,是这寺庙里最小、最讨喜的人。不过“讨喜”不是因为他活泼好动之类的,而是因为他总是一本正经地说话做事,有时比这里的高僧还有做派。
这种做派和那种装出来的不同,是一种天生的老成。可若他事事都妥帖也便罢了,可许是年龄的缘故,他总是做错事。
因此他身上就多了许多的不和谐感。再加上他长得一副乖巧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孟瑜和同样被挤出来的苏秋笙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
“小师弟时隔多年,终于又回来啦!看着比原来高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一个长脸和尚说。
“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扛住我一拳头了。我还记得当时我一拳头竟锤得他翻了个跟头!”一个健壮的和尚笑着道。
“我也记得,当时可是笑了我半天。谁知他站起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他涨红的脸和耳朵早就出卖了他!”一个圆脸和尚笑着道。
苏秋笙听了这话看向被围在两层中间的沈樾,发现他的脖子和耳朵现在就是红着的。她忍不住笑了。
这时,孟瑜冲着右边大喊一声:“站住!”便立即追去。
苏秋笙看向那边,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人在悄悄靠近。待沈樾看到已为时已晚,苏秋笙被后面的人用一块布子捂住了嘴,挣扎两下后晕了过去。
沈樾推开围在周围的和尚们,向苏秋笙那里追去。
“别跑!”那人穿着和尚的衣服,可健步如飞,臂力极大。扛着一个昏过去的苏秋笙竟还能跑得非常快,像是丛林中的豹子一般,沈樾追了半天却还是有一段距离。
这是孟瑜从廊子的另一边跑来,也看到了前方的苏秋笙,给了沈樾一个安心的眼神,箭步追了上去,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向前砸去,将那人砸倒在地。
苏秋笙随着他摔到了地上。
孟瑜擒住那个假和尚,沈樾抱起地上的苏秋笙。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有何目的?”孟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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