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日,小报将穆家谋逆的罪名写得清清楚楚,天下哗然;紧接着圣旨下达,穆家被判处死刑,五日后行刑。
赵贞婉柔弱无骨地坐在圣上怀中,白皙的手轻轻将一颗葡萄喂到他口中,讥笑着看平央公主的请求,嘲讽开口:“公主,穆家犯得是谋逆罪,罪不可恕。你如今要为了一个外人而为难圣上吗?”
平央公主摇摇头,却仍倔强地请求:“父皇,穆大人的忠心举国皆知,您不能因为小人的挑拨而损失以为肱股之臣啊!证据还未明,好歹找到充足的证据再判断也不迟啊父皇!”
赵贞婉斜眼看着她,面露笑意。
果不其然,圣上将桌上一小木匣扔在平央旁边,怒道:“你父皇即便是再昏庸,也不会随便冤枉人。”
平央打开木匣,看到一张张证据后,面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父皇眼中失望的神色,心中惭愧。
她不再说话,将木匣子整理好递给公公,和父皇表达了歉意后离开。
走在大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她看着执伞伫立的苏秋笙。她藏起了眼底复杂的情绪,走过去对她道:“筱筱,这回真是你们家错了。我帮不了你了。”
苏秋笙略微停顿,看着避开目光不敢直视自己的公主,全身发冷。
见苏秋笙良久都未说话,平央快步离开。
在那一张张的证据里,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皇后还是穆筱。她心思细腻,又打小聪慧,抬起头刚好对上赵贞婉的眼神。
母后已生病半月,宫中太医日日把脉,却查不出病症。因此只能开些滋补保养身子的房子日日喝着,总归是不见效。
父皇来探望母后的时间越来越短,这几日已经不来了,反倒是赵贞婉成了宠冠后宫的第一人,以皇后身体不适,不宜掌握中馈为由分走了权力,整个后宫如今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握拳,不甘地砸在了御花园的树上。
“这么用力想来是气急了。”洪吉台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
平央看到洪吉台心中更是不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往出走。
洪吉台叫住了她:“平央公主,我知你忧,不如我来帮你想个解决之法如何?”
平央也是气坏了,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便顿住脚步,以吵架的语气回身道:“你知如何知我忧?又如何解决?”
洪吉台看着她耸耸肩,说道:“你忧心的不都摆在明面上了?你忧心皇后,而且,你也忧心穆筱。”
刚巧苏秋笙心中猜测平央定是遇到了困难,便快步跟了过来,撞上了洪吉台说这一句话。
洪吉台看着平央公主的怒气消下去些,说道:“公主是个重感情的人,与宫中的大多数人不同,与我也不同,可以说,公主身上的品质是我羡慕又不会拥有的。”
平央看着他道:“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解决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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